[可愛娜娜:老公,像這種人你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他就是挑撥離間看不得你好,你快去打他一頓!不然他認識不到錯誤,下次又來怎麼辦?老公,我好難過哦,你為了他都懷疑我了呢!]
虛空中,星遊者經不住悶笑出聲。
他故作遲疑,[……不太好吧?我覺得他應該沒有惡意,隻是好奇。嗯……對另一個與自己完全不同的‘自己’的好奇。]
副本裡,裴娜娜瞬間氣的柳眉倒豎,原地用力跺了跺腳。
[可愛娜娜:我不管!離間我們感情就是罪不可赦!誰都不行!你必須給他一個教訓!要是等我回去他什麼事都沒有,你就完了!完了!聽到沒有!]
她關掉了麵板,氣勢洶洶回到自己暫居的臥室,依舊越想越憋氣。愛德琳女士來告訴她線索的彙總,也被她賭著氣拒不會見。
她很不喜歡聖座空,從一開始就態度鮮明。
倒不是她對自己愛人的同位體有什麼憎惡,正是因為她熱愛著屬於自己的‘空先生’,才看他格外不順眼。
對於裴娜娜來說,祂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你若全心全意的熱愛著一個人,又怎忍心看他麵目全非狼狽不堪的模樣?而若你什麼都做不了,便隻能儘力對他視而不見。
她甚至不能對那位‘空先生’表示心疼不忍,因為沒有立場,那位先生從不認識她,也不需要她的同情與憐憫,而她的空先生也正在自己身邊。
如果她那麼做了,她真正的愛人會怎麼想?
但偏偏,她的空先生和熒妹要拯救這個世界的自己,也要拯救他們共同的親朋好友。對於‘救援’,她沒有任何意見,可該如何麵對這個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裴娜娜毫無辦法。
因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格外厭惡帶來痛苦糾結的人。
她扯過花瓶裡的鮮花,憤憤的摔在地上,咬了咬唇,“……不行,還是得儘快解決這些問題,儘快帶空先生離開這個世界才行!”
她每次想到聖座空,就會忍不住聯想她的空先生也可能有這樣的下場,便難以控製自己的暴躁。
她又禁不住想起樓下的玩家們。
進本都快一天一夜了,那些玩家就不能更努力一點嗎?!真是一群沒用的家夥!
被裴娜娜怨念惦記的玩家們確實在努力。
換崗之後,劉澤和搭檔換到了廚房附近,又過了兩個小時,換到了庭院花園。
他心不在焉的東看看西看看,仿佛在認真尋找線索的樣子,心裡則在惦記著那個身份最為特殊的女npc。
她的身份真的很有用。
隻用一句話就直接讓所有玩家參與到了莊園的調查之中,假如他能把那個npc變成他的傀儡或者‘自己人’……任務會不會更加順利?
今天中午主動湊上去,正是為了這個。那個女npc非常傲慢,假如忽然表現出對某人另眼相待,太可疑了。
總得有個不引起npc和玩家懷疑的理由……
驕傲的大小姐對一個平民青睞有加很奇怪,但一個惡劣的貴族女孩想戲弄一條癡心妄想、卑賤的舔狗,還需要彆的理由?
正在劉澤滿腦子陰謀詭計,琢磨著該怎麼對那個女人下手的時候,忽然,一隻灰色的小麻雀飛了過來,呼啦落在他的肩頭。
劉澤不耐煩的抬手驅趕,小麻雀又呼啦飛走,隻是在他的肩上,留下了一個紙片。
劉澤,“?”
他左右看了看,摘下紙片翻開。
[我已知偷酒賊是誰,不想我明日上交證據,今夜子時,分隊之地,不見不散。]
他的臉色頓時一青。
鬼鬼祟祟左右看了看,立刻把紙片撕的粉碎,低罵了一聲,“艸。”
但出乎意料的,他的表情並不慌亂,隻是有些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