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娜娜讚同的點頭，深以為然，“確實挺強的。”
後來更牛，聽說都去做草神了。雖然最終失敗了。
傾奇者抿了抿唇，不由抓緊了相片，柔聲細氣道，“能拜托您和我說說這個人的故事嗎？”
跟個文文靜靜的小媳婦一樣。
裴娜娜不由自主的搓了搓胳膊，感覺自己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欲言又止，“那個，能不能拜托你……彆這麼說話？我有點……不太習慣……”
傾奇者，“……？”
少年茫然，不知所措的望著她，愧疚道，“抱歉，是我說話有什麼問題嗎？給您帶來不快，並非我的本意，我……”
“停停停停停！”裴娜娜受不了的兩手擋在他麵前，看了他一眼，又看他一眼，不可思議的發現，他仿佛是認真的在自我反省，而不是在陰陽怪氣。
不會吧？真的有人那麼卑微？
她遲疑的問，“你為什麼向我道歉？”
傾奇者愣了下，不太確定的柔聲道，“因為……我讓您感到了不快？”
裴娜娜，“……”
這一瞬間，她的心情真的是微妙到了極點，甚至開始認真的思考那個荒謬的可能性：影阿姨製造雷電將軍之前試做了‘散兵’，那在散兵之前，她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練手作品？
就算是神明，搞那些精細操作的時候，前期出兩個失敗品也很正常吧？
頂多就是這倆用了同一套‘建模’。
裴娜娜越想越覺得像是這麼回事，努力把他和印象中的散兵分離開——這其實並不困難，因為她對散兵的事基本都屬道聽途說，她本人跟散兵其實並不熟。
傾奇者和散兵長了同一張臉，對她的殺傷力還沒有和她的老公聲音一模一樣大。
她輕咳一聲，有點好奇，“……你平時和人說話，都是這個樣子嗎？就是……恭恭敬敬？謙卑柔順？”
傾奇者遲疑，“請問是有什麼不對嗎？”
裴娜娜，“……”
問題大了。
這不擺明了好欺負嗎？
人善被人欺這句話，可是至理名言！
裴娜娜剛跟空先生認識那會兒，其實也這樣，溫柔端莊又禮貌，但她對陌生人的態度其實隻是禮貌和慫，不是真的溫柔謙卑。
但眼前這個他是真的‘軟’啊！
“也沒什麼問題，就是，你……稍微硬氣一點兒？”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表示，總覺得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有點過分，隻好小心翼翼的提意見，“就是……咳！你，你和我丈夫的聲線幾乎一模一樣，他平時偏向淡漠冷靜那一款，你……你這樣我很容易胡思亂想。”
……比如腦補一些有的沒的，或者幻想一下讓空先生也這麼秀秀氣氣的說話……
不行，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傾奇者，“……”
傾奇者再次默默看向那張相片，揣摩了一下相片裡的人的情緒，暴戾，凶悍，桀驁不馴，像山裡危險的野貓，漂亮精巧的外表，擋不住隨時可能給你一爪子的凶悍。
‘這會是母親想要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