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周離說。
“什麼時候?”楠哥眨了眨眼。
“現在。”
“現……”
楠哥陡然扭過頭。
隻見一個女生就站在她左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楠哥好。”
“!!!”
“(*?▽?*)”
“( ̄△ ̄;)”
“你是……個妹子?”楠哥呆呆的盯著槐序,目光略微往下移,好像比自己的還要大一點,她不由又抬起頭看了看槐序,然後扭頭看周離。
“我可以自由變換的。”槐序弱弱說。
“她之前一直是你見過的那個樣子,最近幾天她在外邊忙,就報複性的一直變成女生。”周離站出來解釋了一句。
“是嗎?”
楠哥又眨巴了兩下眼。
周離和槐序同時點著頭。
槐序望著她,模樣有些緊張:“我明天也可以變回以前那個樣子。”
楠哥擺了下手沒說話。
她需要緩一會兒。
僅僅片刻,她就又開口了:“不用了不用了,當然是姑娘好玩一點!”
然後她睜大眼睛,伸手捏了捏槐序胳膊,又捏了捏臉,之後不知又想捏哪裡,但她隻愣了下就飛快的把手縮了回去。
槐序乖乖站著,任由她捏,隻說:“我覺得你這個人特好玩。”
“是嗎?”下意識的回答。
“對的。”
“過獎過獎。”
“哪裡哪裡。”
“你是槐樹精嗎?”楠哥又問。
“不是的。”
“那你是什麼精?”
“不是什麼精,妖怪不是動物植物變成的,是本身就是妖怪,隻是在過來的時候,有些妖怪為了混淆視聽借用了動物植物的模樣,也包括人。”
“哦。”楠哥並未聽懂,但也並不重要,“那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妖怪不是人,沒必要這麼分。”
“妖怪是另一個宇宙的生物。”周離插了一句嘴,“他們的真實形態和我們完全不同,你可以理解為他們並不是碳基生物。”
“……”
楠哥點點頭:“原來如此。”
李呆毛覺得這倆人真天真,總覺得自己有能力向她解釋清楚。
沙雕。
她收回了手,想了想,對槐序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就算這麼認識了,初次見麵……噢也不能算是初次見麵,互相關照吧。”
“我們就是初次見麵,以前是周離,那個不算。”槐序對這個看得比較重。
“enmm……行吧。”楠哥想了想,“你打遊戲可以叫上我。”
“你打架也可以叫上我!”
“你罩著我?”
“你罩著我也行。”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給周離的感覺就是兩個李呆毛或者兩個槐序在對話。
他安靜的走著,沒有說話。
走著走著,兩人居然不願意走了,她們都是不講究的,於是就在石階上坐了下來,周離也並排坐在邊上看不遠處的人打乒乓球。
晚風迎麵吹來,涼涼的,遠處隱隱有歌聲飄來,周離仔細聽了聽,唱的是一首老歌。
身邊嘰嘰喳喳。
周離覺得這種感覺還挺舒服。
也就晚上了。
白天不行。
白天太亮了,太曬了,也沒人唱歌。
大約到了九點半,那群打乒乓球的人已經走了,這條林蔭小道變得更加安靜、空曠。
“不行了不行了,要回寢室了。”
“去我那唄!”
“算了算了,下次下次。”
“也行。”
“對了那個周離……”楠哥先是扭頭往左邊看,然後往後看,再扭回來,終於在自己右邊找到了周離,她一點不尷尬,“周離,明晚那個鬼故事會你去不去?”
“我……”
“行,咱們一起!”
“……每人要講個故事呢。”
“我給你準備個,反正我也得去網上找一篇。”楠哥說道,“我知道有個小眾的論壇,上麵的鬼故事都寫得好,還不是那些爛大街的,不容易撞車,到時候你照著念就行。”
“好。”
“我得趕快回去。”楠哥感覺屁股好涼,她雙手來回拍著,“我們班說這周搞個聚餐,你們班有沒有這個想法,咱們可以一起。”
“我隻是個心理委員。”
“噢……也是!”
“再見。”
“好。”
李呆毛說走就走。
周離也轉身往教學樓走去,他的新山地車停在那的,得騎回去。
槐序還保留著興奮,一個勁說:“李呆毛真好玩!周離,你撿到寶了……她一點都不怕!你那會兒還總害怕我會吃了你呢!”
“正常。”
周離覺得楠哥本身比妖怪更匪夷所思。
妖怪還可以說是外星人。
天命之子可就有點……
周離扭頭看了眼,還能看見楠哥的背影,在遠方路燈下隻有豆子那麼大,一下就不見了。
身邊的槐序則自顧自的開始向他彙報起她今天一天的收獲來:“這座城市的大妖很多呢,可能咱們的生意不是很好做,普通妖不敢在這鬨事的,鬨事的又多半不好惹,還好我厲害。”
“我發現你們學校裡有幾隻妖。”
“旁邊學校也有。”
“我還發現這座城市雖然很寧靜,但周邊卻有很多凶惡的氣息,可能會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