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哥還夾著一塊鍋巴,感覺已經嚼得有點腮幫子疼了,卻不肯停下來:“真好吃啊!對了我要拍張照片發家族群裡,不然我媽以為我跑哪去了呢。”
周離低頭沒吭聲。
隻見楠哥放下筷子,拍的時候還故意將鄭芷藍也框了進去,以表示她去的是女同學家。
“倏!”
“你有信號啊。”周離問。
“有啊,3G,你沒有啊?”楠哥奇怪道。
“有信號,但沒網。”周離說。
“我這兩天網絡也很差,比以前差很多。”鄭芷藍小聲說。
“你們用的什麼卡?”
“電信。”
“……”周離目光微微往楠哥頭頂瞟,他倒覺得可能和運營商沒什麼關係。
“??”
楠哥捕捉到了他的目光,頓時被氣得用力咬著下唇,接著將筷子飛快換到左手——
“啪!”
“雷公不打吃飯人。”周離抗議。
“我是如來佛祖。”
“……我以為你最多說你是電母。”周離還是低估了楠哥的腦回路。
“嘿嘿!意外不?”
“……”周離猶豫了下,“等下我想給薑姨發條消息報平安,我也學你,把槐序拍進去。”
“喊大哥,大哥給你開熱點。”
“不用,我離你近點就可以了。”
“啪!”
這個人是不是隻知道呆毛?
鄭芷藍小口的吃著菜,安靜看他們說鬨,等他們說完了,她才說:“等吃完我們包餃子吧?”
這得到了除清和外所有人的讚同。
白熾燈已經變得很亮了。
洗了碗,幾人圍在灶前分紅薯吃,
這個時候紅薯涼了一些,但中間還是滾燙的,掰開時有一股馥鬱的甜香,中間像流著糖。楠哥和鄭芷藍都說周離燒得剛剛好,一點沒糊。
槐序則說再誇下去周離要上天了。
周離隻吃了半個,剩下半個扔去喂大黃了,他拍了拍手站起來,率先去洗手。
等他回來時幾人才吃完。
楠哥還好,隻臟了手。
鄭芷藍本就看不清,晚上光線又暗,當白熾燈打下黑影後,正常人都看不太清——周離分明從她白淨的臉上看見了兩道黑灰,一邊一道。
她的手也弄臟了,於是下意識的五指張開,將手舉在身前免得碰到衣服。
像是個小花貓呢。
周離勾起笑意,問道:“你平常一個人在家烤紅薯的時候,也會把自己的臉弄花嗎?”
“啊!”
鄭芷藍小聲驚呼一聲,連忙用手腕擦臉,越擦越花。
楠哥見狀拉著她的手腕走到水盆邊。
“我來給你洗,先洗手。”
燈光將兩人的背影打在牆上,黑乎乎的,牆上的縫隙裡看得到些許蛛網,可這不是臟,是日久天長留下的自然痕跡,讓周離想起了小時候的爺爺家。
等他回過神,楠哥已經將鄭芷藍的臉擦乾淨了,還幫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