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倒是挺大,裡麵也打掃得乾淨,院子裡種著幾顆果樹,也種著不少花草,石鼎上布滿歲月痕跡。這個地方左右似乎都沒有人家,安靜得不像話,此刻隻有楠哥和女子的聲音飄蕩在空中,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年輕一個女孩子會呆在這裡,顯然她也不像鄭芷藍那樣是個天師。
沒有天師年紀比周離更大。
隨即聽女子朝裡麵喊道——
“師父!”
“有客人來啦!”
不多時,一個佝僂著身子、背負著手的老道人從一間殿內走了出來。他看起來年紀比止洪觀的老觀主更大,走路都顯得有幾分艱難,渾身暮色沉沉。
女子給他們介紹道:“這是我的師父,也是觀裡的方丈,道號長微。”
“道教也叫方丈嗎?”
“方丈最開始就是道教稱謂,佛教是沿用的道教的。”女子小聲解釋道,“不知道怎麼叫的話,你們叫他觀主就好了。”
“觀主好……”
他們紛紛打了聲招呼,就是團子也跟著喵了一聲。
觀主一一頷首,然後偏頭問道:“小居士從哪來啊?”
他的聲音已經很沙啞了,有些含糊不清,同時這個偏頭的動作也多出現於一些老人身上,因為聽覺退化,不湊近了聽不清。
“我們是益州人,在春明讀書,這次是出來旅行的,結果陰差陽錯走到這裡來了。”周離解釋道,因為此前認識止洪觀老觀主,他對道人有種親近感,於是他擠出一抹笑意,“我在我們家鄉也認識一位老觀主,也在偏遠的山上。”
“哦,哦哦……”
老觀主邊聽邊點頭,好似反應有些遲鈍,也有可能是聽到了但是沒聽清楚,因此聽完需要想一下才知道周離說的什麼。
“是哪個廟子啊?”
“叫止洪觀。”
“不曉得……”
“很小的一個道觀,隻有老觀主一個人。”周離說道。
“我這裡原先也隻有我一個人。”
“是嗎?”
“啊……”
“確實原先隻有他一個人,我三年前才來的。”女子解釋道,“不過據說以前這裡人也很多的。”
“這樣啊……”
周離倒是有些意外。
長平觀可比止洪觀大多了,而且看上去也要規整許多,還有不久前才翻修過的痕跡。當然比那些有名的觀廟自是比不過的,可再怎麼也不像是隻有兩個人的小廟。
“小居士貴姓啊?”老觀主又問。
“我姓周,叫周離。”
“我叫李楠。”
“槐序。”
“喵嗚~”
“哦,哦,哦,好好好……”
“你們去坐一坐吧,或者在觀內看看也行,也可以上柱香,我要去準備晚飯了。”女子說完,補充了句,“我叫戴沛雪,道號玄清,既然是在道觀,叫我玄清吧。”
“玄清師父。”楠哥咧嘴笑,“需要我幫忙嗎?”
“師父是當不上的,我先給你們找兩個房間……”
“麻煩了。”
玄清師父帶著他們走到俗客房,是專門接待香客的地方,雖然看起來這個地方很難有什麼香客。
隻見玄清師父指著一間房對周離和楠哥說:“你們就住這裡吧?”
然後又指著右邊的房間對槐序說:“這位居士住這間吧。”
周離頓時麵露窘迫之色。
而這時槐序已經很自然的將背的包取下來遞給周離,邁步走進了右邊房間,還邊走邊說:“好嘞,我就住這間,住他們倆隔壁……”
周離欲言又止。
這老妖怪……
與此同時,楠哥也跨進了房間,見到裡麵隻有一張床,她也不甚在意,隨手將手機扔在了床上,又走出來,看見愣在門口的周離,她捶了他一拳:“你乾什麼?”
“沒……”
“提著包很舒服?”
“e……”
於是周離也把包放了進去,回頭再往門外看,卻見楠哥已和玄清師父走了,這讓他心裡格外忐忑。
“……”
坐在床上,心裡胡思亂想。
片刻後,他悄悄摸出了手機。
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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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離默默關掉了網頁。
百度果然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