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二夫人已經相信了李杏杏自導自演,丟一個人出來先當替罪羊呢,反正李家查丫環後宅,最後還是要她來安排啊。
太子妃都抿著嘴,看不下去了。太子有點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出來的樣子,看來是覺得李杏杏能任性到這種程度,也挺可愛的。
“行啦,彆扯了。”王怡真走近了倚翠兩步,說道:“你拿到香囊隻是第一步,而想陷害4姑娘就還有一個步驟,那就是要製造4姑娘獨處和7姑娘落水的時間重合點,不然若是7姑娘落水了,4姑娘還在太夫人身邊安坐,計劃一樣白瞎。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你拿到香囊之後,再慫恿4姑娘一個人離開老夫人的身邊,一旦有了她單獨行動的機會,你就找個理由離開,直接去將7姑娘那裡,將香囊塞給她再推她下水,所以,7姑娘之所以等著紀世子和小公爺吵半天架還不肯離開湖邊,完全是因為要等你啊。”
王怡真一邊說著,一邊伸走,兩隻手左右使勁,直接將倚翠的衣服撕開了。倚翠捂胸,還沒來得及尖叫,王怡真又一手去解腰帶,一手撕她的裙子,看著倚翠一邊哭一邊上麵下麵都捂不及時,李蘭蘭覺得王怡真這一手的流芒耍起來比周複興那浪蕩子可專業多了。
倚翠做為丫環,衣服穿的是細棉材料,但是被王怡真這麼一撕,竟然也沒露什麼不該露的,外衣被扒,裡麵又透出一層衣服,粉色蘇綢襖、黃色雲錦裙,無論經是質地還是顏色樣式,都同李蘭蘭身上穿的一模一樣。隻是初春乍暖還寒,李蘭蘭這襖裙都有薄棉的裡子,倚翠身上就是單層,再外麵裹上一層衣服,半點看不出她套了兩身來,完全是當裡衣來穿了。
“好啊,你……倚翠,竟然是你……”李奕城跳了出來。之前從倚翠以割斷香囊的犯罪嫌疑人出現時起,李蘭蘭就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現在揭出了倚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她整個人呆呆愣愣的,一臉的麻木,李奕城做為弟弟心疼姐姐,忍不住的要替李蘭蘭大罵道:“姐姐信任你,作主放了你全家的奴籍,還給個鋪子讓你們經營,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姐姐的,我今天非要打死你這個叛徒。”李奕城說著揮拳撲了上去,路過王怡真時被一個掃堂腿外加推手給推一邊去了。
“不是說了不許再打斷我說話嗎?”王怡真怒吼道:“給我閉嘴一邊呆著去。”事還沒查清楚就打算打死嫌犯什麼的,他是怕大房背不上委打成招的罪名嗎?王怡真一時間就有點明白為什麼太夫人這曾母也同意先將爵位給二房了,要是李奕城智商一直在這個線上,那麼這瞻前不顧後的個性,還真不適合做為後族的宗長。
“倚翠不但有解香囊的任務,而且還需要卡著點的通知李蘭蘭何時有單獨的行動,若要遞給彆人香囊,也隻有這個機會,可是在這要求這陷害的步驟中多出一個人,需要一直在某地原處待命,而在今天這麼繁忙的情況下,若還有這麼一個人閒的可以一直等在哪裡站著不動,那就是非常打眼的的,更是若有這麼個人幫手,不但知道這計劃的人多了一個,而且消息傳遞的過程中還會耽誤時間,所以一客不煩二主,隻要倚翠腿腳夠快,李4姑娘前腳出香洲,她找個借口離開,後腳就去湖邊推人,並不需要多少時間,雖然外麵的衣服脫了一定會冷,但是小跑著來回權當運動熱身了,說不定還有助於血液循環呢。所以……我猜那個穿著相似衣服的人,是倚翠的可能性極大。”
“你……”太子妃瞪著王怡真說道:“你就隻憑著這樣的猜測就……”就敢在太子麵前扒女人衣服,如今揭開了倚翠還算是好的,若是沒有證據,今天倚翠衣衫不整的出了門,外人得怎麼評價太子啊……不,好像這也完全不影響太子的外在評價啊……
“我這麼猜測,是因為這局中陷害的人是李4姑娘,目擊者卻選的是李4姑娘的未婚夫,幕後之人顯然也知道這位未婚夫深愛著李4姑娘,極可能不會承認看到了這身衣服,這就使得幕後之人除衣服之外,不得不多做一重的保障,也正是為此,才有了香囊丟失一事,而即要能夠穩妥拿到香囊,又要有相似的身材,熟知李4姑娘坐息行止並且關鍵時刻還能做為證人證明李4姑娘舉止有異,這樣的人選除了倚翠沒有彆的人了,再加上倚翠一直服侍著李4姑娘,兩個人又身材相近,想模仿她的行為舉止也最簡單,所以我才大膽推測,那個裝成了李4姑娘的凶嫌,就是倚翠。”王怡真指著外衣被撕的倚翠說道:“如果猜測錯了,我當然會鄭重道歉,但是如今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
“倚翠,如今你還不肯說嗎?是誰指使的你?當然,你可千萬不要為了保下那人而說是你自己恨自己的主子,光是你身上的衣服料子,就不是你能負擔的起的,好……就算你說你偷了主人家的東西,手中有錢,可是姑娘們的衣服一向是府中統一裁剪,你就算是買得起料子也無法做出一模一樣的衣裙,哪怕平日裡姑娘們的針線可以讓府中繡娘們動手,今日太夫人壽宴,姑娘們為了能穿上最新樣式的衣服,一向是卡著點的在各大工坊中訂做,李4姑娘這身衣服隻怕也送來不會超過兩三日,你更沒有時間去比照著買了料子來自己做。所以,李4姑娘這身衣服是誰定的款式?是哪家工坊的針線,隻要查,一定查的出,二夫人,我說的沒錯吧?”王怡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