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終,王怡真和李蘭蘭在幾乎把天聊死的尷尬氣氛中回到壽宴時,壽宴都開始一小會了,增好千金小姐和太太夫人們都不愛吃大魚大肉,王怡真才沒有落到無肉可吃的地步,而太子妃和二夫人據說是壽宴進行到半結束時才入席。這行為按理說已經有些失禮了,不過如今大家都知道了李家出了事,在李家的主場上倒也沒有人說閒話,於是在落水事件之後壽宴簡直平順的不像話,當眾人得知,在李家自己的地盤上李家小姐都能讓人算計了的時候,幾乎再沒有哪一家敢放年輕人自己去跑著玩了。當然,其中小部分聽說了內情的貴婦人,也不由得琢磨著內裡的門道,李杏杏老老實實被人抱在懷裡的這個細節,無論在誰看來都是李杏杏想要搶紀家的婚事,不過這是李家自己的事,大家看戲就好。
一直到回程的途中,海氏才忍不住的問道:“到底是什麼回事?真姐兒,是誰要害李家的小姐們?你說你知道是誰,又隨著太子妃離開,可是查實了的?”因為被害和被指證的都是李家的姑娘,所以一般的人,自然會覺得李家是受害者。海氏忍到了回程的車上,才開口問道。
“這個嘛,我隻是提供一些線索,查實的事還得李家自己來。”王怡真搖了搖頭,李杏杏自導自演的事,她沒說。
一來是因為她說的一切都是猜的,除了倚翠確實被某個人拉攏指使外,其它的都沒有證據,這在李家隨便猜猜可以說是線索,要是在外麵無憑無據的說那就是汙蔑了。
二來,在壽宴之後,李家是有送來一份禮物的,是一個秋蟬的翠玉把件,即是對王怡真無辜卷入表示歉意,也是對王怡真提供線索表示謝意,總之潛台詞就是:在外麵給我們閉嘴。而王怡真已經接下了這封口費,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
不過讓王怡真有些意外的是,她不肯說,海氏也沒有追問或者是任何被繼女拒絕後的不悅,甚至連王元娘這小姑娘都一副沉思的思索的樣子,沒有說話,王怡真還以為她會像平時那樣,來句“你吃母親的喝母親的,還對母親有所隱瞞”,這句話前半句是王元娘的常用句式,後半句是隨機套用句式,說不得這也是王怡真老想著假死離開的原因之一。她確實在人家家裡白吃白喝了這麼久,吃人嘴短,自然是回懟不過王元娘的。
馬車裡母女三個都不說話,氣氛就有些深沉了,海氏母女明顯心裡都想著彆的事,王怡真也不好打擾,海氏和王元娘都是關起門來宅慣了的人,如今肯出門應酬不過是因為想給王元娘訂一門好親事,看這樣子,莫非是已經挑好了人家?那說起來行動挺高效的嘛。
王怡真在心裡正嘀咕著時,海氏沉默了良久,突然就再開了口。
“真姐兒是從哪裡學的查案?”海氏一邊問,一邊抬起頭來看王怡真,不隻是她,連著王元娘都有些渴望的看她,等回答。
王怡真都被她問愣了,沒想到海氏這麼宅的人,不關心李家的熱鬨,注意力反而在她身上打轉?
“啊?啊,這需要學什麼呢,不過是正常的推理罷了。”王怡真說道。她哪有可能會查案子?她前世是體育生又不是警校生,她會出頭,一來是接了任務要保李蘭蘭,二來是紅英做的香囊是麻繩係的,這不走尋常路的百姓風格,讓這香囊陷害的布局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失敗,三來就是……李杏杏那個“抱在懷裡乖乖不動”的舉動,讓人怎麼看有問題,她不過是就事論事的從頭推翻,相信今天隻要任何一個智商在線的人,若像她一樣身在局邊觀察,應該都能得出結論,隻不過這些人不敢攬事上身罷了。
“對對,就是推理。”海氏卻高興了起來,連著王元娘的眼神都有些亮了,“真姐兒的推理,可是你生母教的?”
“……”後娘,你是一頓飯將自己的智商都吃掉了嗎?“我母親……在我三歲時就死了……”叫她的在天之靈來教嗎?
王怡真這樣回話,卻沒有想到海氏更高興了。“那真姐兒可是看的書,自學成才?”
“????我不識字啊?”王怡真總覺得海氏這種反應不太對。
“那……我記得你的養母是識字的吧,可是她說與你知道的?”海氏問道,每年年節的禮物,王家從來沒有少過王怡真那邊的,禮單的回信,都是惠心師太執筆,海氏自然知道對方識字。
“母親……我覺得你好像想問我的不是查案審案的事情吧?你要有什麼事?不如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