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真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什麼李蘭蘭很善良,很心軟……都是李奕城自己腦補的。在王怡真看來,那姑娘就算曾經善良過,那分善良也已經死在紀家了,對於王怡真這救命恩人都可以因地製宜的隨機利用,李蘭蘭的心思,隻是怕弟弟總是對周紀兩個人下手,會被人扯出前事,想到當日換裙的事,王怡真同周家子鬨得轟轟烈烈的,目擊者眾多,李蘭蘭看似隻是個路過瓜黨,但隻要往深裡想想,裙子的事永遠是躲不過的線索,李蘭蘭隻有將其它人的事鬨大,移開瓜眾們的注意力,才能力保自己的名節,如果被李奕城這樣一直不管不顧的抓著周紀兩家人,李蘭蘭老在風口浪尖裡打轉,早晚要暴露。
“明白了?”王怡真說道:“你們姐弟現在最應該做的事,不是報仇這個報仇那個,而是不要再惹事,平平穩穩的等待長輩去處理婚事,把自己從這事情中脫出身來,早日做到獨立自主,這樣才是對的,獨善其身啊,這道理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嗎?”
李奕城呆愣愣的聽著王怡真說話,一直到最後的這問句,才搖了搖頭。
王怡真看著這小少年露出如同找不到家的奶狗一樣的神情,也有些心疼。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沒有人教導,被人放養著長大,卻還能保持善良的天性沒長歪,也不容易,王怡真從小就孩子王當慣了,底下一群孤兒院的小蘿卜頭都聽她指揮,也受她管教,不由得就掏心掏肺的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先把那塊布條收起來,一會兒紀鬆凝來了,我自有話對他說,你到門外去,若是鎮國公世子來了,你就攔住他說話,不要提彆的,隻問他對兩家的婚事怎麼打算,反正你什麼也沒有做,彆人隻當你是關心姐姐和堂姐呢。”王怡真軟下了口氣說道,看李奕城小臉白白的,一副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我錯了”的表情,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說話太重了?
教孩子得一步一步來,雖然這不是她家的娃,但她有空得跟李蘭蘭說說,她覺得這塊看似有點破的木料還可以再雕一雕。
但李奕城顯然沒有被安慰道:“可是我……”
“嗯?”
“我剛來的路上已經將周複興打了一頓了……”李奕城小臉依然慘白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