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本來官差隻是抓了個偷兒,來古琅軒核對,若看著古琅軒失火,說不定留下了畫兒將大虎也就放了,如今聽說還可能有命案這事,自然就將人當重要證據押了起來,問題是這可能有命案的事,還是她提醒的這男人。
被官差這麼一再問著,群眾們就都認真回想了起來,大部分的人都搖頭,但耐不住群眾的智慧一集中,還真的有人有了幾分的記憶。
“我想得了,這個小少年今天一早跟著一個丫環打扮的小姑娘一起來的,去的緣古閣,不知道跟人家吵嘴了些什麼,被人趕了出來,緣古閣的掌櫃為了這個,店都不開了,一家人出門不知道去了哪裡,你看古琅軒失火,花雨軒的掌櫃的忙前忙後的哭著救火,緣古閣卻沒有人出來呢。”那人說道,聽來也是在這附近上班的人,叫他這麼一說,眾人也點頭稱是。
古琅軒是買書麵的,左右兩家,花雨軒是作雅致小盆景和擺件的,緣古閣是做古玩的,三家沒有直接競爭,又長常比鄰,關係還不錯,之前一直指揮著救火的就是花雨軒的掌櫃。
王怡真咬死大虎的心都有了,她今天一早就吩咐了紅英去找牙子掛單,商量買賣店鋪之事,紅英必然是找好了人後又為求保險,再到緣古閣轉了一圈,紅英是孤兒院孩子中,除了王怡真外比較大的,並且做事穩妥,又最熟這些牙行當鋪,王怡真才會將事情交給她。
本以為大虎隻是去找人牙子的時候順手摸些東西,沒想到他竟然是同紅英來緣古閣的時候偷盜,你偷緣古閣的就偷吧,可是做什麼還要翻到古琅軒去偷?王怡真之前就發現,古琅軒二樓圍欄同左右相離不遠,若是輕快的身法翻欄而入沒有問題。這一來事件就有點嚴重了,若隻是偷盜些東西,頂多打一頓,可是跟命案扯了上……
王怡真也不是第一天跟這些差官打交道,命案都要限時偵破,若是官差們查不到犯人,大虎這個替罪羊妥妥的跑不掉。
你看……你進去偷東西,被人發現了,失手下手乾脆再縱火……邏輯如此順,王怡真都挑不出理來。
而且聽官差這樣的問法,很明顯也是這麼想的,大家順著思路一發散,就覺得官爺說的有道理。
好的麼,她為了攔李奕城入坑,挖的新坑卻坑了自家弟弟,如今大虎算是洗不脫了,是不是逼她幫著破案,彆以為她不會啊?
那死了未婚妻的男子眼都紅了,因著他一出了胡同口就看見了官差拿人,他也同王怡真一般,隻當這小偷是官差順道帶來的,沒想到是相關人員,甚至就是嫌疑犯。
“你……是不是你殺了可兒,是不是你縱火的。”男人撲上去,撕扯大虎。
“唉喲,誰推我。”王怡真立馬平地裡絆了一跌,撲到男人身上,將之推開。男人再要上前,王怡真就側在大虎身邊,揉著腳說:“我的腳好像……咦。”王怡真抬頭看向男子。
“你的身上怎麼有桐油味?”王怡真指著男子大喊。
破案第一步,就是攪渾一切渾水,亂攀亂咬也在所不惜,力求增加嫌疑人,來減少已方隊員的嫌疑度,說不定咬著咬著,就真的咬到了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