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殺了人,我又怎麼會叫水龍隊來救火?”眾人看大虎。
“賊喊捉賊啊,房子都快燒沒了水龍隊才來?”眾人看未婚夫。
大虎彆看年紀小,但嘴上功夫不輸人,再吵下去,他可能要贏。
王怡真看著眾人這左邊右邊的轉頭,都替他們頭暈,看來眾人是打定了主意吃瓜,打算要等雙方自辮出個abc來,看誰能自證清白了。挺熱鬨,但說實話,她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未婚夫和大虎吵的熱火朝天,很快都上升到祖宗那邊的人身攻擊了。這時候水龍隊的人擠了過來。“大人,火已經差不多滅了,看這火勢該是被人潑了油,我們派人從兩邊的店家往裡噴,沒有油的地方火勢滅的也快,光隻古琅軒一家,內中的東西燒完了,也就隻餘下火苗了。”
眾人圍觀的地方,其實離的也遠,因為火旺必有煙起,所以看著燒的熱火朝天,其實也隻是油助火情,灑過油的地方火旺,沒有油的地方火就小了,小夥計們一桶桶的水往門麵上潑,基本沒什麼作用,但是水龍隊人多,又有專業工具,很快就壓下了火情。
但這時候火不火的已經不重要了,大虎和未婚夫的生存辯論會才是重點。
官差們揮手讓水龍隊先退先,彆打擾他們看戲,卻在群眾裡擠出一個青年人,笑咪咪的看著王怡真說道:“這位姑娘聰慧過人,不知道是從何而論,這屋中人一定是死了?”
官差和群眾的頭瞬間轉向了……
王怡真才反應過來,之前她說這是一起縱火謀殺案,其實不過是她給李奕城解圍時一時說誇張了點,圓一下,她本來是篤定人為縱火,猜測附帶謀殺。如今被大虎和這未婚夫一吵,不是謀殺都不好意思跟鄉裡鄉親打招呼了。
“猜得啊。”王怡真說道。
“姑娘從何猜來?”那青年人笑咪咪的問道。
王怡真之前對群眾說的,又說了一遍,還加了幾句後來聽來的。“他家今日一直未營業,說明門板是從裡麵鎖的,人在屋內,同左右兩邊的二樓圍欄那麼近,隨便一翻就能過,既然沒有離開,又不曾求助,那一定是被限製了行動,就算失火時人是活的,如今被燒死了,也算謀殺吧?”
青年人點點頭。
笑道:“姑娘看來於查案一道頗精通,不如隨我一起入內查看?”
“你是?”王怡真看向這青年,一身粗布衣服,但是笑容可拘,光聽說話來頭不小的樣子?
那些官差此事也已經認出了人,對方要說進縱火現場,官差們不擋,可見其身份是足以進去的,更為王怡真介紹道:“這位是大理寺評事楊顯忠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