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真腳踢香爐,沙灰俱撒,裡麵露出一把齊整的香插。
“其實普通人家也有供奉神佛,但是香爐的位置一定是神龕之前,又或者也可能人家習慣點蚊香,那也是放在角落,萬沒有外在房間正中央的,並且天天使用的香爐,必然日日插香,一日不過三根,香爐裡香插必定亂七八糟不成排列,如今這香爐中沒有彆的香插,唯獨這一把香插整齊劃一,可見得對方是拿了一隻未用的香爐,直接按了一整把的香進去燃。”
“這樣做就可以使得凶手進出這裡的時間同起火時間有了一個時間差,也就是說,在起火一柱香之前,那人必定人在彆處,不但讓他能從容處理殺人焚屍的物證,還能找人做證他不在現場。”王怡真說道。
“說得好有道理哦。”李奕城恍然大悟,指著未婚夫說道:“你殺了人,回家洗個澡,再去卸新到的桐油,此時古琅軒火剛燃起,時間和人證就都有了。你家開雜貨鋪,本就比其它人都能更輕易拿到桐油,你家新油的進貨單子沒有問題,但誰知道你家的舊油賣完了沒有?既然是情殺,肯定就是你乾的。”
“我……我沒有、我不是、彆胡說。”未婚夫扯著嗓子喊著,官差這次不猶豫了,抽刀給架在脖子上。李奕城說的也沒有錯,對方半夜殺人,天明就準備好了足夠分量的桐油,如果不是自家本來就有,那就需要大批量購買,時間上來不及,而且極易被查出來,天然就家裡有油的未婚夫,嫌疑人不解釋。
“這樣,可以證明這孩子是無辜的了吧?”王怡真沒想到李奕城也能聰明一次,來個神助攻,不……這孩子其實一直都挺聰明的,除了有點太過於直爽的行為,偶爾會給彆人帶來黴運之外……
官差一群,有人架刀,自然有人解綁,大虎鼓著嘴想開口,被蓉蓉踢了一腳,話又咽回去了。
倒是未婚夫掙紮了一下,被官差踹了一腳半跪在地上,給大虎解綁的官差手上的繩子也不用收了,就直接給往未婚夫的身上套,那未婚夫就一邊喊冤一邊叫的鬼哭神嚎的,楊顯忠都被煩的有點笑不下去了。“不急不急。”楊顯忠擺手說道:“這位姑娘說的沒有什麼錯處,同可兒私會之人,多半就是凶手,但也沒證明他就是那私會之人啊。”說完召來了一個官差,低聲吩咐了兩句,那官差就領命去了。
一時間官差們都心有領悟,果然對著未婚夫就溫柔了許多。
誰說姑娘家半夜私會的……就一定是未婚夫?
如果是未婚夫的話,還用得著半夜私會嗎?
楊顯忠問未婚夫:“你可知道可兒除你之外,還有什麼私會的對象嗎?”
未婚夫呆愣愣的抬頭。這簡直是靈魂拷問,直白點就是:你是想當凶手?還是想戴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