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姐姐,你來了。”李蘭蘭一出聲,一時間整個屋子中都安靜了。
可見得其它的小姑娘們雖然人人都看似說笑高興,但其實大半的心思都放在李蘭蘭這邊,之前高聲說笑,不過是故意不理會她罷了。
“這是誰?”李蘭蘭聲音一落,一個怒氣衝衝的喊叫聲便響了起來,“這裡的貴女們賽前休息的地方,門上的婆子是怎麼行事的,什麼阿貓阿貓也往裡放?”一個身衣華貴的小姑娘排眾而出,雖然大家都穿的緊身胡服,但是料子的檔次和衣服的繡工還是能看得出地位不同,甚至說其實小姑娘都避開比她更出風頭,更何況滿屋子的人裡她先開口,王怡真猜這就是那位靖安郡主。
這阿貓阿狗的聽著是說王怡真,但因為滿屋子隻有李蘭蘭同王怡真在一處,所以到底這姑娘說貓狗到底指誰,其實也不太明確的。
“請安郡主息怒。”李蘭蘭起身說道:“這就是當年大齊第一才女肖婉兒的長女,王家大姑娘,她今日是應我之邀來參加表演賽的。郡主幾天前突然相邀,我也沒有地方去自組隊伍,隻能求王大姑娘幫我這一把了,郡主若不高興見她,就請允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哦,原來是李四姑娘邀來的。”靖安郡主收了怒容,點頭道:“隻要不是那等子趨炎附勢、恬不知恥湊上來討好的小人,那就自然也是客人了,請稍坐,李四姑娘今日即然是來參加表演賽的,那就不能不多等一些時候,畢竟比賽之間才會開始。”話說完了,便有一個年輕丫環近前來耳語了幾句,靖安郡主興奮道:“皇兄皇嫂們也都到了,大家準備一下,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之後再不看李蘭蘭兩個人一眼,被人簇擁著走了。
喂……人家的宅鬥話裡都好幾層意思,你非得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的這麼清楚明白麼?
王怡真寧可這位郡主也委婉點說話,她同紀家當初那群小姑娘不一樣,不會一句話半遮半掩的讓你自己體會話中的鄙視,人家郡主是直接把鄙視放在話裡亮給你看的。
隻是王怡真當然也不會為這直白的幾句鄙視生氣,她今天來主要是幫李蘭蘭參賽的,撐場麵當後台什麼的,她還沒那個分量:“怎麼回事?奕城說她是要替李杏杏出頭,怎麼改了表演賽了?”
所謂的表演賽,當然就不是正式的比賽,兩邊打打玩玩,就跟足球中場讓美女足球寶貝上場一樣,活潑一下氣氛。這樣的比賽輸就輸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完全起不到出頭的作用啊。
“王姐姐竟然不知道的嗎?”李蘭蘭有些驚訝的說道,然後又壓低了聲音悄聲道:“都是我的錯,忘了王姐姐剛進京不久,表演賽就是給因為各種原因,來不及參賽以及不能出場的姑娘們一個露麵的機會,就像是文官家的相親會,會舉辦成詩會一般,這種的馬球比賽,就是勳貴們的相親會之一啊。”李蘭蘭便細細的開始給王怡真說這馬球賽的事情了。
神仙啊……王怡真都不知道武將們相親還有這種傳統,那她這又一不小心被人坑來相親了?前世做剩女時的點點滴滴再次湧現,王怡真也隻能沉穩的點頭了,相親嘛,她熟的很。
就如同文官們給子女辦詩會相親,看的是文采氣質舉止應對一樣,武將們的相親會則是通過這種增強體質的體育運動來看對方的優點,大齊承平已久,這些年對外的戰事並不多,可是武將人家,還是需要上戰場立功才能晉升的,哪怕是已經到了國公,升無可升了,若是後代出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藥罐自,那也是極丟人的。
所以馬球賽一看體質,能打馬球,說明至少身體健康,二看體能,證明此人習武運動,不落人後,三看判斷力,賽場上瞬間萬變,可不是作詩那樣給一柱香個人想個人的,而是即要個人有殺伐果斷之力,又要團隊配合,在這其中一瞬間能神局麵還要有領袖精神,能帶動全隊並布置作戰,可以說馬球本就是戰場的縮略圖,隻有最健康聰明又有能力的人才能得勝,因此對於武將之家來說,無論男女,能打好馬球的人一定能擔大事,這樣的人生出來的孩子才有前途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