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妃既然已經下了封口令,那麼眾人所知的大事件,還隻是李杏杏的馬發了瘋,差點害了靖安郡主的事情,誰誰家的馬被人作下了手腳發狂傷人這種事,說起來罪大惡極,可是誰家也有過,何況靖安還被人救下了,完全沒傷著,於是眾人便誰也沒有不作一回事,幾位做表哥的又不好親自去看沒怎麼受傷的表妹,於是幾位有了王妃的皇子便撒手不管,隻讓王妃派了人慰問,沒有王妃的讓身邊的內侍捎個話就成了,說到底了今天這一場馬球賽,算得上了京中盛事,大家來這裡都是看比賽的,比起些查不出因果的內宅手段來,當然還是球賽好看些。
主看台上當然以皇子們為尊,大家都是姓任的,一家子嗎?vip區坐席又大,每個人帶著王妃侍妾什麼的混坐著也無妨,反正都有內侍護衛給圍一圈,其實產不會衝撞了誰,除這種頂層vip區之外,其它區便分男賓女賓了,中間也略有擋格。因此再次回到觀眾席上的眾貴女們,便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男賓那邊陰沉著臉進來的小少年。
宋國公府是六大分爵府之一,當然在vip區也有坐位,隻是男女賓並不混做,他家男丁又一向的少,所以這次來的隻有李奕年和李奕城兩個人,李奕年今年17歲,雖然並不在國子監讀書,但一派的書生氣質,待人溫和禮貌,看李奕城沉著臉回來了這邊,便急急的向他招手,喚這堂弟過來。
之前李杏杏了出事,他也是擔心妹妹,但是聖人言說男女7歲不同席,李杏杏此去又是要換衣服,還有太子妃在現場主持大局,他自然不好前去的。太子妃回來了,他想問問李杏杏的情況,可是李杏杏那情況,太子妃能說嗎?隻推說什麼事也沒有,李奕年卻覺得以自家妹妹的嬌氣脾氣,平日裡沒事也要撒個嬌,如今馬都瘋了,絕不會沒有什麼事,所以一直很是擔心。
李奕城這小少年仗著自己不知禮數,哪裡都鑽,李奕年雖然很看不上這樣的行為,但並不妨礙他事後從堂弟的嘴裡問清楚出的事情,所以他一見李奕城便招手,可是誰知道這次李奕城並不理他,隻衝著旁邊的坐席去。
宋國公府旁邊的坐席是鎮國公府的,兩府曆來交好,不但是因為這兩年打算結親,還因為兩府都是男丁極少的那種格局,彆人家一出門都是拉幫結派,宋、鎮兩家國公府卻是公貓兩三隻這樣,所以兩家願意坐在一起,誰也不笑話誰。
李奕年在公眾場合上也不好大喊堂弟走錯了位置,隻能站起身來,想吸引李奕城的注意力,讓他看到自己,走到這邊,誰知道卻看到了李奕城沉著臉同鎮國公府的護衛們說了些什麼,接著那些護衛們便讓李奕城靠近了陳懷利,李奕年才知道,原來堂弟不是走錯了地方,而是真的有事要找陳懷利啊?不過這兩個人雖然年歲相近,卻也一直沒有什麼交情啊?應該說,李家除了太子妃和二夫人之外,其它人都並不想同這鎮國公府有什麼交情。
李奕年皺了皺眉頭,說起這位陳懷利,其實他心裡是看不太上的,鎮國公府這一代嫡出的公子隻得兩位,長子陳懷鋒是個胎裡弱,如今雖然長成了,卻是靠著藥吊著命,於是這位二公子陳懷利雖然沾個“二”字,也是當獨子來養著了,像這樣的人家,自然就更在意子嗣傳承了,所以這位陳二少彆看還未娶妻,房裡的人數可不少,卻偏偏到現在好幾年了,那滿院子的妻妾也沒有孵出過一隻蛋來,鎮國公夫人也不知道請了哪裡的高人來算命,那高人卻說鎮國公兩位少爺這一代命中俱有大劫,一個不小心就會斷後,幾乎將鎮國公夫人嚇死。
不過既然是高人,有劫自然也可以解,那位高人的解法說起來相當的簡單粗暴,就是配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