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真聽完這事,也是很想吐血的:“合著你們找來是怕我不給錢啊,這是覺得就算我不回來,也可以再敲一筆?”
“唉唉,三子啊,你這孩子心理怎麼陰暗啊?”付衛東感歎道:“師傅知道你不是這種人,我這不是怕你在京裡出事,帶人來幫幫你嗎?我是知道你的,人很正派、有正義感,而且心腸很好,可是這心腸好也分是誰,以你的本事,你心裡最看中的就是那些個弟妹,還有養你長大的老尼姑們,若是為了她們,以你的本事,來到京裡的第一天,就能將那伯爵府倒賣個乾淨,所以你遲遲不回來,我真的擔心出了事。”
王怡真歎了一口氣,點點頭,付衛東說的是真的,王怡真還真這麼想過,當初惠心死時,隻提了肖婉兒有遺物可以賣錢,卻沒有說有多少錢,王怡真當真想過將這些遺物賣掉,不足之數再偷盜些伯府之物補上,雖然偷盜不好,可是為了弟妹們一口飯吃,她也沒少做就是了。
可是初進京裡,她是覺得親娘肖婉兒既然有遺物在,那麼便可以先賣掉遺物再說,於是便沒有對伯府下手。
後來知道了肖婉兒的遺物是一筆巨款,她自然也是覺得能找到遺物是最好,要不然伯府她偷一次就走,事發後不但不好再找遺物,而再找到遺物便不好倒賣了。再說伯府再沒落,追究起來也不是她們這些鄉民能頂得住的。
而再後來住的時間久了,知道了遺物找到的希望渺茫,可是海氏對她,無論吃喝用度都不小氣,在王怡真見過的繼母裡,已經算是難得的好人了,而王正清這個弟弟對她也……算得上還好吧,至少能看出來對方對於親情還是渴望的,隻是不知道該如何相處,王怡真竟然有點對伯府下不去手了,所以才扒上了李蘭蘭這頭肥羊,一直薅羊毛。
不過不管怎麼說,至少她現在手上羊毛足足的。
王怡真歎完了氣,又神氣起來,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張紙來,拍在桌子上。“這個你拿去吧,我正愁著沒有人幫著辦事,你既然帶人來了,正好去辦了這件事,也算是個經驗。”
王怡真是真的覺得師傅來的很是時候,紅英很能乾,可是13歲的年紀還是太小了些,之前拿著的是房契,去到了當鋪直接抵押,那沒什麼難度,最多被人壓壓價,但是如今這是地契,王怡真這種窮人,是沒有買賣過土地的,但也見鄰裡鄉民買賣過,知道地契要想買賣,一定要有個中人,先找個信得過的中人尋合適的買主,再兩邊說合,另定契約,土地的界限啊什麼的全要再次重新量過,實地看過,還得再雙方一起填名什麼的,麻煩的要死,這種事不能讓紅英出麵,不然她即是外鄉人又是小孩子,萬一中人欺負人、內裡壓價怎麼辦?可是王怡真也沒法直接出麵,她一個伯府小姐不好解釋,也沒那麼多時間,如今付衛東來了,這事就扔給他最好。
王怡真將這莊子地契給出來,簡單解說了一下,還不忘提醒至少要賣到4千兩,這話還沒說完,付衛東已經不想再聽了。
“三子啊。”付衛東歎了口氣說道:“也怪師傅,這些年光教你武功了,沒教你點常識,害你這麼傻乎乎的就要離開寨子自己在江湖上討生活,是師傅的錯,你這莊子,可是賣不掉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