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家中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銀月姨娘緩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但唯有一處,那是一間雜書室,據你母親說,裡麵放的全是人類的智慧尚不能接觸的書籍,不讓人進,是因為很多人來問問題,你母親挑其中天資聰惠者,才會從其中挑選合適的當作答案贈人,那是這個家中,唯一一個不許外人進入的地方,我自然也沒有進去過。”
王怡真:“……”突然有種藍胡子童話故事的感覺。
不過銀月不是藍胡子的新娘,以她這種出身,當然明白好奇心害死貓,更懂得分寸,不會有那種類似於“她對我是不同的”“我可以作死挑戰一下她的底線”的心態,說不讓進就是沒有進過的。
“那時麵放的雜物,後來都清理了出來,跟著你母親的畫,一起送了離開。彆的書畫,都是我代為整理,隻有那一間書室,是你母親懷著九個月的身孕,親自整理的。”
王怡真前後串了一下……
在銀月姨娘一切都未說謊的大前提下,這個香方來到了銀月本來銀月手裡就有一份,因為是特例,所以銀月並未對外人提過。而香方的原著,則同其它雜書一起,本來躺在王家雜書室裡,後來隨之運到了山東一座庵堂,在那裡被付衛東及其師兄弟“小五”拿到,後來行健武館失火,它便同小五一起失蹤了。
其實銀月姨娘說謊的可能性其實挺小,因為不管怎麼說,肖婉兒當初信任她,甚至連生下的長子都交托她,就足以說明她是肖婉兒代理人的身份,更何部13年前的銀月天大的名聲,說穿了也是個清伶人,想要隻手遮天算計肖婉兒,可能性幾乎沒有。也就是說,古琅軒的火、杏花的死暫不提,至少行健武館的火,最終還是要著落在“小五”的身上,可是小五又在何處呢?
“在京城中,這些年,這藥難道就再也沒有出現嗎?”王怡真頭痛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麼有很不好的感覺啊,為什麼這藥偏在她回京後,又出現了,還出現的如此頻繁?
“沒有。至少我拿的這個方子的香藥沒有。”銀月姨娘搖頭道:“甚至連行健武館失火,也是大小姐您說了我才知道,竟然是有人縱火,這藥,這藥說到底,也不是毒藥,與人無害,官府那邊的消息……我……古琅軒有什麼資格打聽到呢。”
古琅軒做的古董買賣,王正清也早晚要在京城混,所以古琅軒對京城富貴人家都有隨時注意了解信息,王怡真上次同寧安侯府和江夏侯府鬨騰,銀月這邊就能有資料送上,說來都是些市井傳聞,並不是什麼機密,卻對王怡真了解這兩家有直接幫助。
可是古琅軒沒有官府的門路,迷藥案子、人命案子、是用的什麼香?燒的什麼藥?它哪裡能得來詳細的信息,甚至銀月姨娘連這粉藥重出江湖了都不曉得,要不然也不會讓王正清這麼光明正大的放在自己的車裡了。
“這香藥,正清一直用著嗎?車裡有?在家也用?在國子監也用?可曾給過彆人?”王怡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