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環聲音剛落,屋外就傳來一陣響動,似乎是一群的人往這邊走,明明感覺腳步聲該有很多人,可是卻出奇的安靜,腳步聲之外,隻夾雜著一個女子的哭聲,很明顯,該是丹陽郡主醒了。
眾人便不再說話,隻見著不一會兒,一群婆子便半扶半抬著一個丹陽郡主進了屋。
對於這位郡主,王怡真也隻今天遠遠見著一麵,之前看著雖然是個瘦弱的美婦,但至少是一種我見猶憐的病態美,如今再看她的容貌,已經蒼白憔悴的如同厲鬼了。
丹陽郡主進了屋,就狠狠給了那丫環兩個耳光,那丫環撲到了她腳邊一邊哭著一邊將剛剛對眾人講過的話,再講了一次,這第三次的證言也依然是精煉簡短,隻是說完了,丫頭哭道:“郡主,不是我,我也不知道縣主是怎麼出得事,可是真的不是我。”
丹陽郡主滿麵流淚,又給了她一個耳光,卻對太子妃說道:“不會是她。這丫環雖然該死,卻是我身邊最忠心的人,她是家生子,她父母都是我的心腹,更是為我辦差身亡,她幾乎是我身邊長起來的,這兩天是有些原因,我才將她調到了永明的身邊服侍,不會是她。”
那丫環也哭道:“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主子呢?主子死的這樣慘,若是我做的,我便該一根繩子吊死了自己,更不會讓彆人來有折磨審問我的機會,真的不是我。我逃出來,是我錯了,可是縣主那時候應該是已經死了的,我之所以現在還跪在這裡述說一切,就是因為想要弄清楚縣主是怎麼死的,不能讓縣主就這樣白白被人害了。”
丹陽郡主也朝著太子哭道:“殿下,殿下一定給我兒作主,一定要凶手償命啊。”
丫環一麵之詞,就想把自己給摘出來了,當然不可能。可是就像她說的,她若殺人,設什麼局不好,何必把自己也困死在裡麵,那麼如果丫環不是凶手,便就要另有一個凶手了啊。
這麼一來,全屋人的眼神,都不由得朝永明縣主的屍體看去。
說起來太子妃也算是個有膽量了,竟然讓人將永明縣主的屍體就這麼擺放在她的床上,雖然說她之後肯定不會再睡了,不過那到底也並不吉利。隻是……想一想這是李蘭蘭的莊子啊……不吉利好像也並不影響太子妃什麼,王怡真一瞬間有一種衝動,要不要現在就給太子拋個媚眼,本來還想著這次逮到機會要讓太子幫李蘭蘭作主,將這莊子一定分給二房,現在要不讓他金口玉言,讓二房拿出其它的莊子,一定不會這死過人的莊子啊。
王怡真這邊先看屍體再看太子,卻發現兩個人的眼神竟然對上了,也就是說,太子也是先看了屍體再看她?
王怡真原本打算拋出來的媚眼差點拋錯成白眼。她心裡想的是李蘭蘭的莊子,由莊子發散到了太子,那太子心裡想的是什麼啊?是怎麼由屍體想到她的?
太子看著王怡真看她,便向她點了點頭。
王怡真也點頭回敬。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安靜了,所有的人都看著王怡真和太子兩個人兩兩對望著。兩個人客氣的點過了頭,但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