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夫人繼續叫道:“你們為什麼隻看我的杏杏?那李蘭蘭也是嫡出的女兒,那信為什麼不能是她寫的?”
“因為我啊。”王怡真歡快的笑道:“那邊的丫環不是說過了嗎?永明縣主一進房間就要蠟燭,我卻是在那之後才來,可以想見,信是她從外麵就事進念園來的,寫信的人必然在早在遊園會上就同她見過,那時候蘭蘭同我,沒有同她碰過麵。然而李7姑娘,必定見過了她吧。”遊園會即相親會,丹陽郡主給永明縣主看中的,不就是李家嗎?就算永明縣主從全世界路過,也一定見過了李家人啊。
“而且我來後,永明縣主便將下人趕了出來,我都能單獨跟她相處了,蘭蘭有什麼話我不能說給她聽,還需要寫信啊?你是覺得口頭描述不足夠留下證據,我非要留點什麼讓人來懷疑我?”
“也因為我。”李蘭蘭也說道:“嬸娘或許忘了吧,自從上次7妹妹落水,我的屋子裡吃穿用度都縮減了很多,不要說這仿澄心紙了,就是普通的紙,我屋子裡也再沒有收到,嬸娘要我用這樣的紙來寫信,真是為難了我。”
“哈。”王怡真長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院子裡這一眾聽眾臉上的神色都有些精彩啊,李家二房苛薄侄女,結果卻陰差陽錯的將李蘭蘭從嫌疑中摘了出來,也就是說,寫信的人必是李杏杏了。
信是她寫的。蠟燭是她的丫環送的。念園是二房管著,給她拿來練手做嫁妝的。永明縣主又同她是情敵,隻要縣主活著,紀家就不考慮她的婚事。
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李杏杏都會想殺了永明縣主、並且都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殺掉她。
丹陽郡主已經哭的撕心破肺了。“我要回去告訴父王……我一定要你們李家付出代價來。”
這是……已經認定了李杏杏殺人了。
太子妃臉色慘白的問道:“曉妝還未找到嗎?”此時唯一的物證指向了李杏杏,現在竟然隻有曉妝這個人證,才能證明此事與李杏杏無關了。隻是那婆子搖了搖頭,太子妃幾乎絕望的閉了下眼。今天的事情已經脫出了太子妃的掌握,曉妝逃走,二房有口難言,反而先找到曉妝,串好口供,二房還有一線生機,隻可惜……
其實念園本就不說太大,花園也沒什麼複雜地型,20多個人散出去找人,曉妝卻一直沒有找到,夏院中無論是當事人還是看熱鬨的人也大約已經猜到,人多半是逃了。這種事其實常有,夏院中聚著的哪位不是家中的女主人,指使著心腹丫環做下一兩條人命,再將丫環趕走或害死,來個了無對證,這種事,大家都熟啊。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找到曉妝,或者曉妝已經死了的話,李杏杏這凶手的身份就跑不掉了。
龐夫人已經怒極了。“誰說信是杏杏寫的了?難道就……”龐夫人就明顯是沒話找話說,不過她本來說到了一半,卻突然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