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怡真放心的將頭一點再點,然後聲說道:“大家聽到了嗎?兩個侍衛尿完就走,他們自己彼此也碰過麵,所以沒有碰到車夫很正常,而唯一碰到過車夫的人則是二房的管事,可是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大家也知道,這段時間李家的大房和二房鬨的不好,二房有點什麼事,都要往大房的身上陷害,所以管事的做為唯一的人證,一張嘴隻聽他自己說,他說車夫沒去就沒去了?那車夫還說他去了呢?兩個人各執一詞,不能輕信。我建議,這種時候我們應該要引入第三方的證詞或物證。”
眾家貴婦都聽得頭上黑線,“尿完就走”也是一個千金小姐該說的話麼?而且兩個人什麼時候各執一詞了,正話反話都是你一個人在啪啪的說,也不嫌口乾?你才是該多喝點水去上個廁所的那個。
可是王怡真說的又極有道理。
太子府二個侍衛被王怡真用“尿完就走”剝奪了發言權,他們說沒看見,可能隻是沒有遇上,不足以采信,而宋國公府大房二房最近為婚事鬨的沸沸揚揚的,二房的管事做為唯一的證人,陷害大房的車夫也是理所當然,兩個人都說自己無辜,那麼在沒有其它佐證的情況下,應該都先存疑才對。
王怡真話音剛落,李蘭蘭突然大聲的“咦”了一聲。
王怡真心頭都跳了一下。
李蘭蘭這位姑娘,一向注重儀態,把名聲看的極重,說話柔聲細語,從來不肯當眾大喊的,她這是……發現了什麼?
李蘭蘭咦完了大聲喊道:“李管事……這個小侍衛……這是不是你家的小兒子李勇十啊?我記得好像那時候母親還在,還曾想著將你這小兒子給奕城做小廝呢,後來他是隨著你父母脫籍回老家去了是不是?什麼時候進了太子府做侍衛?”
李蘭蘭這麼一說,眾人都看向了李管家和那小侍衛,發現雖然一個中年發福油膩,一個年輕挺拔英俊,但兩者還真在麵容上有些相似,連李奕城都湊了過來,仔細看過,然後說道:“不記得了,認不出來。”他那時還小嘛。
閉嘴吧,半點用處沒有。
但從兩個人重新慘白的臉上,看來李蘭蘭是認對了人。
王怡真便明白了為什麼李管事寧可得罪太子妃,也要給那小侍衛脫罪,原來人家是親爺兩個。
在太子府做侍衛,比起武藝,第一要素是要能讓人信得過,太子妃出身宋國公府,這些大戶人家中,世代不知道有多少家生子,而太子所在的皇宮,卻是從古至今大戶人家中,唯一沒有家生子產出的,太子同太子妃兩者一體,還有什麼比太子妃的娘家家生子更讓人放心的。
兒子脫了籍在太子府做侍衛,老子在李府服侍,這種血親牽絆會讓兩邊都不敢背主,更會加緊兩府的聯係,太子妃將自己的人插在了老公的侍衛群裡,有什麼小三小四的異動還能第一時間發現,更讓人放心。以後太子登基,有太子妃這關係,少不得是個前途,說不定還有一官半職。完全是雙贏嘛。
隻是唯一的破綻就是,太子妃竟然當著人家老子的麵點了人家兒子做替死鬼?這就有點腦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