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年則苦笑道:“我……我是不是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真的是擔心妹妹,擔心姐姐。”
“有用的,你說的話怎麼會沒用?”王怡真也沉下了臉來說道:“如果你說的話沒有用,曉妝又為什麼會為人殺人呢?杏花,那個女孩也是因為你而死吧?”
“曉妝本來是院子裡打掃的丫環,年紀也大,有一把子力氣。而杏花則年紀較小,身量也小,體重輕。曉妝勒死了她,想將她掛上梁去,是費點力氣,但並不難。”王怡真說道:“這也是太子妃的計策出紕漏的原因。我猜,原本的計劃是曉妝放李杏杏和隨身的丫環後,本來該在外麵,看著鎮國公府二少進了屋,她便從外麵引人來捉奸,正好碰個正著,坐實了婚事,可是曉妝卻不能這麼做,因為她當時若在外麵,就無法殺掉杏花再偽裝其自殺了。”
“她沒有守在外麵,一直在屋裡,殺完了人,還沒來得及離來,鎮國公府二少就進來了。此時她來不及出門引人了,隻能以尖叫暈倒的方式,提醒彆人過來,可是那時候陳二少腳腿快,又沒有人攔著,已經跑掉了。”王怡真說道:“請大家想一想,當時太子妃可是在場的,她來了之後第一句說的什麼,說我們不該不向家人彙報,就先報官,也就是說,太子妃的計劃裡,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是打算要對過程不聞不問,直接進入兩家私了,也就是婚事的談判過程。因為在計劃裡,本不該有人死,隻是一場私會,私會這種事,頂了天也沒有報官的,隻要婚事順利,不查不問也是正常。人命什麼的,在這種私會的計劃裡,是不是有些畫蛇添足?如果有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回家了關起門來,還處理不了一個養馬丫環?所以大家想一想,像曉妝這樣忠心的丫環,為什麼會將殺人之事,擺放在了太子妃的任務前麵呢?”
“為了愛。因為她的愛人要求她這麼做。”王怡真說道:“宋國公府所在的永昌坊靠近皇宮,與可兒的家東二巷離了有四個大坊之遠,在坐的各位,如果要你們去,你們會選擇什麼出行方式呢?乘車?騎馬?自行……哦,我是說自行走著去?”
之前王怡真這窮b要從濟寧伯府出發,到大通坊找傅衛東,二個大坊的距離,王正清都是一副“沒有馬車你要怎麼去?”的表情,沒落伯府的公子都沒考慮過走路啊,何況李奕年這種公爵府的公子。
想叫貴公子們走路是不太可能了。
自行車這時候還沒發明出來。
那就隻能馬車或騎馬。
馬車?喂喂那是預定去殺人啊,還要帶車夫這種目擊證人嗎?那就隻能去騎馬。騎了馬,就要牽馬離開,那再怎麼說,也免不了同養馬人打交道,杏花一家負責宋國公府馬廝,當夜……98%的可能是她在馬廝中,目擊了深夜出門的李奕年。
年輕小丫環,麵對著深夜獨自出門的公子,總該多問兩句吧,問者無心,聽者有意,當李奕城知道李言義被捉回來後,他的心裡真的不怕嗎?李言義若是供出他來,官府若是上門來問,杏花就是唯一的人證,被官府懷疑是一回事,找到證據定罪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想做到“沒有證據”,最好就是杏花去死。
“諸位請好好想想,當時我們進屋的時候,李杏杏的衣服全被剪碎了,可見設局的人對她是有著深仇大恨的,然後我們看到了杏花自殺,便覺得理所當然,是這丫頭畏罪自殺了。可是杏花後來被證實不是自殺,那麼這剪衣服之舉,不就同自殺之舉一樣,是多此一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