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2.3.4號,其實都有嫌疑。”王怡真說道:“婆子2號是最先接觸酒壺的,有機會放毒,而婆子3號則在2號離開後,有機會,婆子4號看似沒有接觸過,但是她碰過壺,雖然麵上沒有揭開,但那是個壺啊,除了壺蓋,還有壺嘴不是?一般人喝酒的時候,特彆是對嘴喝,都會壺嘴朝向自己,我就問婆子2號,你看著婆子4號沒有揭過壺蓋,也確認她的手沒有碰過壺嘴嗎?”至於婆子1號,完全沒機會沾邊酒的邊,大致上可以排除了。
婆子2號想了想,驚了一下:“她碰過的,她雖然沒有對上嘴喝,可是淩空倒出來酒,就有幾滴順著酒壺嘴往下流,她拿袖子擦了的。”
眾人聽說後就去看婆子4號的各種油汙的袖子……很好,未來除了不會有人敢在念園住,估計也不會有人想在念園吃飯了。
“也就是說,婆子3.4號嫌疑最大啊。”靖安郡主問道:“那婆子2號是不是也可以排除了?”
婆子2號那邊一聽郡主娘娘幫她說話,立刻就跪下來大喊著“郡主英明。”
因為按時間順序來說,婆子2號先盛酒,婆子4號過來,偷了一口酒,婆子3號再裝盒。
即是說,4號喝過了酒,也沒有毒發,那說明了2號裝酒的時候,酒中還沒有毒呢。再等到4號拿袖子擦壺嘴,3號裝盒後,酒裡便有了毒,下毒的人,一定是在婆子3號和4號之間。
思路的話,大約就是這樣,婆子2號也沒有下毒的嫌疑。
這麼一想,3號和4號便最為可疑了,一看嫌疑人隻餘下兩個,這兩個婆子也慌了起來,大聲的喊了起來,俱都說著“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好好的給酒下毒做什麼?”特彆是婆子4號,一向身子不好,這麼高喊了兩句冤枉,一口氣差點都沒提起來,那虛弱的看著要暈。
是啊。殺人最重要是動機,誰還能沒事給酒裡下毒玩麼?
既然是下了毒,那麼一定是想要殺死某個人吧?
婆子4也是隨手拿了一壺,她就算下毒也不曉得這酒會被婆子3裝進了哪一盒。
而婆子3若是下毒,當然知道毒酒在哪一盒中,可是又如何確保這毒酒怎麼送到想殺的人房間中呢?
所以……如果是念園的婆子下毒,那麼這酒最初是打算給誰的?王怡真將腦子裡的思路過了一遍,轉向婆子2開問道:“你裝好的酒菜,位置上都是怎麼擺放的?”
那婆子2剛剛被靖安郡主金口玉言“沒什麼嫌疑”,正暗自慶幸呢,突然被王怡真一問,嚇的臉色慘白,飛快的回道:“我為著婆子3裝盒方便,都是用盤子按份盛好再端來,食盒放在台子右側,我便將菜啊酒啊都擺在左側,菜的數樣多,放在左側外邊,酒因為隻有男賓有,數量少,盛好就放在左側最溜邊,這樣隻有在給男賓取餐的時候才會加上一壺。”
王怡真又問婆子4道:“你偷酒時,是從左側最邊上取的壺嗎?之後又放回最邊側了?”
婆子4張嘴“啊”了一聲,又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是從最內側取出的,可是喝完放在哪裡了……放在哪裡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來,我就……我就隨手那麼一拿,然後隨手那麼一放。”
王怡真盯著她說道:“我勸你好好想想,到底是放在了哪裡,要知道,婆子3投毒的可能性極小,你本就是最可疑的那個,若還語焉不詳,就可就要上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