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小宮女被她們打發的遠遠的站著,如今人還在那邊,兩個人不去朝陽宮了,便向小宮女朝朝手,丹陽郡主在俞妃的長青宮中,她們還得往那裡去尋人。
那小宮女一直站的遠,不過一直在朝這邊伸頭,王怡真一招手,小宮女便小跑了過來,等到這小宮女到了近前,王怡真皺了下眉,喝道:“停在那裡。”一邊說,一邊朝前跨了一步,自己擋在了李蘭蘭的前麵。
這小宮女,並不是之前給她們帶路的那個小宮女了,雖然衣著也是宮人的裝束,而且其實王怡真也沒太注意一個宮女的長相,並且這小宮女走路都含胸低頭,也沒露臉,可是兩個宮女年紀、身材都很明顯不是同一個人,而且配飾不同,這新的宮女,明顯是個不可在貴人麵前行走的下等宮女。
她們之前坐在石頭上,那宮女站的雖遠,有什麼舉動也能看清,並未發現她離開過,看來是兩個人在同萬公公說話的時候,注意力都在萬公公身上,那時候這等她們的宮女,換了人。
“你是什麼人?之前那宮女呢?”王怡真問道。
“奴婢是這花園子裡管著除草的。”那宮女年紀格外的小,王怡真看著,也就是蓉蓉那個年紀,回起話來小心翼翼的,說道:“之前奴婢路過那路處時,一個姐姐叫住了奴婢,說是她有急事離開,讓奴婢等在此處,將這封信交給兩位姑娘。”這小宮女便呈出了一封信來。
那信封並沒有署名給誰,那小宮女揍著信呈到胸前,王怡真就命令她:“你將信打開了,寫著字的一麵朝著我。”
江湖上不是沒有這樣的手段,信封裡塞蒙汗藥,你一拆信,震動信封,藥麵一噴,人就倒了。那小宮女被王怡真喝令不讓動,停在兩個人一米開外,讓她拆信,兩個人該不會有危險。
小宮女也是年紀小,又是個花園除草的,大約也並不曉得這裡麵的危險,真個就將信拆了,有字的一麵朝向王怡真。
王怡真和李蘭蘭看了都倒吸一口涼氣。
信紙上寫著一行字:“我知他的死因,到朝陽宮來。”
兩個人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代代指女性,並沒有“她”這個字的存在,“他”字即可指男子也可指女子,信上的“他”到底是指誰?而信又是誰給她們的?又是想給她們中的誰?
王怡真大喝道:“這信是誰給你的?給你信時可說過什麼?”
那小宮女一臉懵逼的將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她隻是路過時被高級宮女命令,在這裡將信遞給王怡真,再怎麼問,她所知的也隻是這些。
王怡真又問過了小宮女的姓名和供職之處,看來這小宮女,要不就是運氣不好,被人抓包來乾這苦差,要不就算她身涉其中,不上刑她也不會說,王怡真也不好真的什麼證據都沒有,在後宮揍人吧,一時間竟然無法判斷這小宮女所說是真是假,但不論這宮女有沒有問題……
這封信是一定有問題的啦。
“他是指誰?”王怡真再度將那小宮女打發站遠些,同李蘭蘭商量。“這信說是給我們,那到底是給你還是給我?他的死因,又是誰的死因,若是給你,不外乎是指你父母,若是給我,便該說的是我的母親,可是最近死人太多,永明那裡算一個,紀鬆凝……”想了想,紀鬆凝之死的事,算是已經有了死因真相,還是不要讓李蘭蘭知道的好,又說道:“聽這信中的意思,是要將‘他’的死因說給我們知道,可是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讓我們去朝陽宮?”那裡麵說不定正妖精打架呢,寫信的人難道是太子和太子妃身邊的人?又或者,其實根本隻是有人想引她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