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問道:“唉,你們知道吧?我這個人嘛,是不能喝酒的。”
“這個都知道吧。”王怡真說道:“會酒後亂性。”
“不是不是……”太子好不容易才將氣給咳順了,抹冷汗道:“對外是這麼說,但我其實……怎麼說呢,我醉酒同彆人不太一樣,我是一飲就醉,一醉就容易說胡話,先高興,想平生愉快事,再難過,憶往昔傷心事,然後再……”
“然後再睡女人?你撒個酒瘋,非得解釋這麼清楚嗎?”王怡真問道。疑車無據,總覺得太子是借解釋情況,在調戲她?
“我還沒說完呢。”太子抽著眼角說道:“然後就是身體上就會開始出現紅腫和瘙癢,若那酒勁大了,甚至會出現喉頭水腫,致呼吸困難的情況,有一次幾乎傷及性命。”
王怡真和李蘭蘭兩個人倒真聽的有些吃驚了。這確實不是一般人喝醉的症狀,倒有些像是……“酒精過敏?”王怡真問道。
太子點頭:“是啊,所以……所以我真不是酒後亂性,你們想,我少喝一點酒,就會全身瘙癢,我撓它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有心思放在女色上啊。但我一個太子,又不能當眾脫衣服去撓它對不對?而且我一個人也撓不到後背是不是?所以……我每次若是在彆人家中誤飲了酒,總不能將自己同個小太監關在房中不出門吧?那就隻得借人家一個丫環去房中幫我撓嘛。這丫環都同我共處一室半日,幫我全身上下都撓了一個遍,我就得負責對不對?所以外界全傳我容易喝酒之後性好女色,也是因此而起。我不飲酒,不是怕酒後亂……我是因為怕喪命啊,這一點父皇也是知道的。”
也就是說,太子沾酒就醉,醉完還癢,但所謂的發酒瘋也僅是需要人幫著撓個癢癢?
彆說她們不信啊,呂才人昨天那幅模樣,不像給太子撓癢,像是太子撓了她半日……
太子眼見得兩人都一幅:你彆欺負我們沒嫁人就瞎扯……的表情。
解釋道:“我酒後過敏的反應強弱,隻看我飲酒多少有關,昨日……我雖是空腹吃了那米糕,但也幾吃了幾口,醉的不厲害,所以話也少,棠棠又在身邊,及時將我帶了下去,因此……隻要派個丫環幫我撓癢,再喝些醒酒湯,最多也就二柱香的時間,我就能醒酒了。”
“那……那你怎麼會?”李蘭蘭問道。
太子點頭:“醉酒不是原因,原因是宮中送來的醒酒湯中,被人下了藥。”
啟聖帝早知道太子不是酒後亂性,而是酒精過敏,但是事關性命,於其讓外人知道真相,還不如就這麼傳著,反正……同樣都是不能飲酒,因此,太子妃扶著太子去休息的時候,隻是給他留了個丫環,畢竟,身處後宮,人家還得以為太子是同她在屋裡……反正做為正妻,丟不起這個臉啊。
並且太子妃也有正事要做的。嚴查後宮這事,輪不到太子妃,可是誰在宮宴米糕中加入米酒一事,總要詳查,吩咐人去禦廚房要醒酒湯,也是要務。
隻是湯還沒有來,太子妃身邊的婆子卻急匆匆的跑來,遞了一張字條給太子妃,太子妃見過後,臉色大變的帶著身邊的親信離開了。
昨天進宮,太子夫妻本來帶人就少,太子妃一個丫環留給了太子,一個婆子帶在了身邊,便隻兩個小太監,兩個朝陽宮打掃的下人在,朝陽宮也鎖了宮門,不許外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