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覺得這樣也還行,可是出事的人是我,夏元亭本來身份上就不比我低,等我的婚事沒了,她還要做燕王妃,又怎麼可能給周複興做妾呢。”
“他便說這個最簡單,她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她,隻要一樣把她的名聲毀了,就能做妾,我想起來之前換衣服說過的,夏元亭左肩上有一個紅豆般的小痣,便同他說了。我們那時便講好了,要是從這裡出去,不管是什麼情況,他都直接去找夏元亭,扯她的衣服指她的痣,讓她做妾。”
王怡真聽的目瞪口呆。
怪不得當時救人時,兩個人一副的情深模樣,合著這真的是共過患難的戰友啊?女的衣不蔽體的蹲在地上,男的全身光著綁在椅子上,都能把人生聊的這麼通透……
你們少年人的友情,老夫真的不懂……
不過……這種年少犯二的思維,大約也沒有幾個人能懂吧。至少夏家從一開始,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這世上,可不是每個人都是李奕城啊。能惹了紈絝子弟還沒有人敢報複的,這其中除了李奕城瘋哈的個性同相對較高的武力值之外,主要起作用的還是他的身世。
紈絝有自己的世界,同樣是紈絝,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夏二少那種紈絝,如今看來也就是不學無術了點,沾點酒色財氣就自以為紈絝了,卻不知道紈絝了表麵,沒紈絝到精華,所謂紈絝,家裡沒點家世,本人沒點脾氣,手上不出點人命,家裡不寵到天上,出去怎麼好跟兄弟們打招呼?就問京中有名的紈絝,有哪一個是家世低的?家世低的不叫紈絝,叫混混。
夏家是文臣,不好好學習,便已經算是紈絝了。
可是真正的紈絝呢?那是不拿人命當回事的,打了人、犯了事、甚至殺了人,能拿錢擺平的都不算是事,彆說彆人了,李奕城這些年打了多少人,二房為了給他豎立起紈絝的名稱,花了多少錢?安排了多少事?就這樣,京城紈絝子弟中,他也僅以打架出名,綜合紈絝指數,他都排不上前三名。
夏家以夏二少的程度,來衡量紈絝的危險性,隻覺得周複興名聲差,好利用,拿他出來往那裡一站,就能毀人名節,卻也不想想,周複興的名聲為什麼會差到響徹京城?不就是隻有他惹彆人,彆人卻不敢惹他麼?夏家這外行隻看熱鬨,卻不明白紈絝的內行也有門道。
他們以為周複興好色,是想說隻要給他個女人他就會感激嗎?也不想想周複興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王元娘這種級數的塞給他這是羞辱他嘛。周複興被人陷害、被人下藥、被人強迫著當種馬,還要被人這樣羞辱,他能忍?
不用彆人動手,周複興緩過了勁來,一個人錘死夏家滿門。
夏家的悲劇其實從他家選中了周複興,就開始了。
紈絝的世界,夏家怕是還不太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