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王怡真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少數的幾個醒過來的人中,晉王妃竟然會是其它的一個。
天雷驛的三間上房,是在隔壁。因此李奕城跑出去再跑回來的空檔,晉王妃便提著燈籠,打著哈欠出來了,雖然不至於跟王怡真似的一件睡衣就往外跑,可是看著就是剛起床,急急係了衣服就出來的,看見了韓菱華同王怡真都站在屋子裡,她便有些吃驚。“菱華,你同獻國夫人不睡覺嗎?不是說好好的休息,明天上天雷山嗎?”
相對於晉王妃的吃驚,王怡真同李奕城就更吃驚了……
李奕城說是看見了晉王妃同傅衛東離開,他才來找的她,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晉王妃便回來了?
李奕城張嘴就問道:“晉王妃,我師傅呢?”
晉王妃莫名其妙道:“你師傅不是睡在驛站外麵嗎?”
“我明明……”李奕城說到了一半,王怡真就掐著他的脖子捂他的嘴,不過就算不捂嘴,他也沒有再說下去,在李蘭蘭的言傳身教下,他至少是清楚女子的名譽有多麼重要。王怡真往外扔他:“去找師傅來。”李奕城便乖乖的跑掉了。
王怡真才對晉王妃說道:“您一個人睡著,中間沒出什麼意外吧?”
晉王妃不明所已的笑道:“會出什麼事呢?驛站外麵都是我們的人,隔壁就有你和菱華在,裡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王怡真多看了她一眼,晉王妃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指她也並沒有離開過房間嗎?
王怡真很難確定她話裡的真假,畢竟李奕城說看到了傅衛東同晉王妃離開,也僅是見了個背影,也許隻是人有相似?
王怡真便先將晉王妃身上的疑點過著,隻是關心道:“我也隻是擔心你。”
“這驛站的驛丞和巡檢都有問題,我怕他們根本就是天雷山的人。”
韓菱華同晉王妃都低低的驚呼了一聲。韓菱華卻說道:“不會啊,這天雷驛一直在這裡,我們當初入冀州時,也是住的他家,那時候我爹包下了驛站,還趕了好些老客商離開,其中一個人還去向驛丞抱怨,說是同他們來往十多年,要他們主持公道,可見得這裡的驛丞和巡檢從來沒有換過,兩個人職位雖然低,但也是朝廷派下來的,一樣要底細身家清白的人才做得,這天雷山的賊匪再厲害,也沒有本事換朝廷任免的官員吧。”
韓家先入冀州,再離冀州,來往也有半個月的時間,更何況趕離客商那次,不少的人失迎這驛丞同巡檢不講舊交情,趨炎附勢,說明了他們兩個人在這裡都是任職多年的,做不得假,不是天雷山派兩個賊匪便能冒充的。
“他們或許是真正的官員,可是他們在天雷山下這麼多年,你又能保證他們沒有同天雷山勾搭成奸嗎?”王怡真冷笑道:“至少今天晚上,這驛站裡便被他們下了藥粉,而如今兩個人都不在,他們一定是給天雷山報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