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當麵就說自己隻是“傷心了一陣”,這位的語言表達真是……怪不得王怡真到時,海氏一副快被氣暈的模樣呢。“……不怪父親。”王怡真說道,她本來也不是為了尋求父愛回來的,管他傷心了多久呢。“養母也是因為不想我回京城來,聽說母親當年的遺願,是想讓我在鄉間長大,倒是我擅自跑了回來,不知道父親是否生氣。”
王仕連搖頭道:“這有什麼可生氣的,你是我的女兒,你還活著,我高興都來不及。更何況你如今都做了獻國夫人了,還將妹妹嫁到了皇室,你弟弟正清也攀上了齊王,國朝的皇子、一等公爵是我的女婿,我唯一的繼承人,也是皇子伴讀,我的未來生活再也不用愁了,我高興還不及呢,怎麼會怪你?”
“這個……”自己的父親是如此直白的人嗎?雖然說兒女有出息,未來路也寬,但總覺得對方嘴裡的“日子好過”僅僅是指有地方可以撈錢了吧?難道當年肖婉兒就看中了他的坦誠?不過等一等……
“父親說,正清要做齊王的伴讀?”王怡真表示,她這是第一次聽說,王正清不是在國子監讀書的嗎?怎麼突然就放棄學業了?她身為家長可是很不推薦的啊……
“是啊……你不知道?”王仕連詫異道:“國子監每季都有大考,連續多次評考不合格的監生就會被退學,但唯有一個例外,就是若做了皇子近侍陪讀,便可以破例入學,正清的成績這麼差,他今年春季大考未過,自然就要退學了,也幸好齊王愛文,喜歡我的詩詞,因此才破例收了正清為伴讀,我這一次回京,也是專程去齊王府送上我的新詞,表達謝意的。”
總覺得就是找了個借口到人家那裡蹭吃蹭喝吧,不過……
“父親是不是搞錯了?”王怡真問道:“正清可是國子監中有名的神童啊?”
她是絕不會記錯的,當初同銀月姨娘互相敞開心扉,對方先提到一件事,就是王正清是國子監出了名的神童之一,另一個便是夏良英,兩個人還是朋友,現在王仕連告訴她,王正清這個神童是每一季大考都不合格,難道國子監隻有兩個人嗎?名次永遠是第一名同倒數第一,她也得信啊?
王仕連聽了,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說道:“不錯不錯,正清從小就有神童之稱,雖然他四書五經都普通,但於六藝中的樂道卻挺精通,更是擅於畫道,天份驚人,這都是銀月姨娘教得好啊……唉,隻可惜了他連簡單的詩詞都做不好,更何況是策論了……因此齊王這次可真的是幫了大忙啊,我才會特意將兩首新詞獻給他,這兩首詞,秦淮河邊的八大花魁來爭,我都沒有舍得給的。”
“……”花魁想要的詩詞,拿來獻給皇子……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合著王正清的神童指的是隻畫畫和音樂這兩項,這還真是銀月姨娘教的好……說白了不就是全是妓館的業務嗎?王仕連這個人,說起話來一臉的溫柔,聲音磁性又沙啞,慢聲細語的說話,如情人低訴,但是……這講出來的話可真夠難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