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2 / 2)

俞越驚訝極了,“你買了三張?一張都沒用?”

“馬戲團的表演在後天才會開始,表演持續將近五天,需要的線索太多,時間不夠寬裕,我隻能放棄。”侯榮軒明白自己的實力,單打獨鬥他可以很強悍,但是論合作,他性格孤僻,並不合適。

俞越這樣優秀的人……他也不想給俞越拖後腿。

努力在排名上離他更近一點兒就好了。

從白天開始坐船到中午,風浪一直很大。

船上幾個帶了孩子的家長都很淡定,船晃得像是要飛出去,左右晃動幅度更是越來越大。

俞越一直在忍,忍到最後發現周圍那麼多人竟然也沒有想吐的。

他憋著一口氣道,“為什麼船上的人都這麼淡定?”

萬陽澤:“他們習慣了。”

俞越:“那你們兩個呢?”

萬陽澤:“我不暈船。”

侯榮軒:“我也不暈。”

俞越:“……”我又輸了。

忍了三十秒,終於不行了,俞越飛奔離開座位去衛生間開始吐。

他走了沒一秒,萬陽澤和侯榮軒同時起身要去為俞越借暈船藥。

侯榮軒一看萬陽澤也有心,索性追到衛生間去給俞越拍背。

萬陽澤到處問暈船藥的時候,覺得和俞越獨處的侯榮軒太雞賊了。

俞越去衛生間,瘋狂漱口,最後喝了點兒鹽水,又吃了萬陽澤給他的暈船藥,撐了好久總算是睡著了。

在座位上睡著的俞越沒一會兒,隨著浪的拍打,腦袋瓜子左右搖擺。

一會兒頭往侯榮軒那邊靠去,還沒挨到肩膀,又被浪打回來,再次要挨到萬陽澤的肩膀。

幾個來回後,侯榮軒終於出手,把俞越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

俞越不動了,睡的又死又沉。

腦袋越來越下沉,開始往侯榮軒的懷裡紮。

然而侯榮軒還沒做好抱住俞越的準備,發現俞越又被萬陽澤撈過去了。

強行撈走的。

萬陽澤按著俞越的腦袋壓在自己肩膀上,似乎是怕俞越會掉下去,伸手摟住俞越的肩膀。

遠處一看,好像一對情侶,其中一個趴在另一個男生肩膀那兒睡著了。

侯榮軒想說什麼,半天之後才道,“你這樣,他的頭會窩的很難受。”

“你剛才也這樣。”萬陽澤道。

侯榮軒總覺得俞越和萬陽澤的關係不應該是這樣的。

至少萬陽澤對俞越的態度不應該是這樣的。

為什麼總是和傳說中講的那樣不一樣呢?

水火不容,萬陽澤極其討厭俞越?

有嗎?

船家的船兜兜轉轉並沒有開的很快,沿途幾個區全都停靠了,就為了把路上一些要上船、下船的人全都帶著。

每次路過一個區,單是靠岸就要浪費半個多小時,俞越接連吃了兩次暈車藥,睡到不省人事。

中間隻迷迷糊糊記得萬陽澤把他喊起來吃藥,說藥效要過了,似乎還摟著他?

但是記憶已經不清晰了。

侯榮軒看了一路萬陽澤死死抱著俞越。

俞越終於睡個差不多,再次醒來海上的風已經很小了,暈船的症狀也消失的差不多。

俞越:“暈船藥的效果還不錯。”

萬陽澤:“嗯。”

俞越揉揉眼睛,再一看周圍,他嚇了一跳。

侯榮軒看到俞越警惕的神情:“怎麼了?”

萬陽澤也看他。

俞越小聲說,“船上有一半都是帝藤的人。”

另外兩個人有些震驚。

船上沒有一個穿軍訓服的人,年輕學生倒是有,但是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帝藤的人。

他們三個也沒穿軍訓服,那些人都不敢輕易搶包裹。

俞越認出這些人全部穿著那旗袍老板娘店裡賣的衣服。

潮流時尚,款式各不同。

可仔細一看,黑白配色,都是一個係列,俞越當時謹慎的記下了每一款衣服的款式。

一百塊錢一整套,絕對有很多帝藤的人買,尤其是北嶺下車那群。

船上這些人都假裝不認識還擠在一起的,十有八|九又是北嶺那群喜歡抱團的。

就等著抓落單的人。

他們三個人不敵幾十個人。

在船上優勢也不大,甚至不知道那些人在哪裡下船,如果都是在天樞,那麼俞越手裡拿的剩下三張船票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到石門的時候,侯榮軒要下船,俞越把他送到門外,說要透氣。

侯榮軒對俞越說,“萬陽澤對你不太一樣。”

俞越一臉茫然,“啊?什麼意思?對我格外用心嗎?那肯定,我超強。”

“不是……”侯榮軒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看的他心裡酸酸的,“至少和表麵上不一樣,我總覺得他不是很單純的那種……”

要真是因為俞越太強而讓萬陽澤覺得忌憚,反而才是最正常的一種情況。

俞越無所謂的擺手,“害,我倆都相愛相殺多少年了,不用擔心。”

“相愛?”侯榮軒比俞越還迷茫,“你們兩個怎麼相愛?”

俞越覺得侯榮軒好可愛,傻傻的,沒忍住捏了一把他的臉,“你文化課成績也不差啊,怎麼這麼摳字眼兒,這就是一詞兒,形容水火不容的關係,懂嗎?”

侯榮軒不懂水火不容的人怎麼相愛,反正他沒看到俞越和萬陽澤相殺,如果他再等一等,就能在天樞等到俞越,和他一起做任務了。

可現在隻能先下船。

侯榮軒拿出自己的抑製劑對俞越說,“你留著吧,我覺得你可能會需要。”

俞越看了看那東西,這對於所有alpha來說都是最珍貴且無法複製的物資。

野外訓練期間迎來易感期也是隨機應變的一種考驗,學校可不會因為這個優待誰。

以後做真正的任務,甚至會經常遇到這種抑製劑不夠用之類的絕命問題,但最基本的生理問題都無法克服,也就沒辦法發揮身為alpha的最佳優勢。

侯榮軒是把訓練期間保底的命拿出來了,俞越鄭重的推回去,“你在想什麼?我真需要這種東西大可以去搶你的物資,這是比賽,你這樣……叫施舍。”

侯榮軒:“我不是這個意思……”總覺得萬陽澤也能這樣對俞越好,俞越甚至能接受的很愉快。

俞越把他的抑製劑塞回他口袋,“我開玩笑的,你是不是拿我當弟弟對我好呢?我沒那麼弱,要真在任務裡起了衝突,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所以千萬彆和我套近乎啊,老子翻臉不認人第一名,萬陽澤最清楚。”

看侯榮軒依舊露出受傷的神色,俞越又撓頭,哪裡說錯什麼了?

如果對方是萬陽澤,抑製劑他就直接就搶過來了。

可萬陽澤隻有一個。

那麼多年的死對頭就這一個,對侯榮軒他也下不去手啊。

俞越艱難解釋,“你無緣無故對我好,我怕我在賽場上不舍得和你硬剛到底,影響我發揮就不好了,就……”

侯榮軒一臉落寞:“是不是換成萬陽澤你就收下了。”

沒想到俞越還點頭,“是啊,我還能在最後關頭立刻再卷走他所有物資。他很強,我才不會讓他,侯榮軒,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可以認為是你不夠強,所以我不想欠你人情,我隻對強者用儘全力。”

侯榮軒大概是終於懂了,他點點頭,甚至放心的先走一步。

他確實不如萬陽澤夠強。

沒人能和俞越一直並肩,這麼多年來隻留下一個萬陽澤,確實因為萬陽澤足夠強悍。

幸好不是因為萬陽澤長得好看。

因為對方比自己強這個原因,讓侯榮軒接受良好。

他可以變強的。

船在石門附近停靠了將近半個小時,萬陽澤要給俞越占位置,就坐在窗戶邊兒的位置上等著,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人聊了二十多分鐘,中間俞越還捏了侯榮軒的臉。

萬陽澤搞不懂那兩個人又有了什麼奇怪的進展。

俞越是喜歡同情弱者,可侯榮軒很弱嗎?

也不是吧。

石門又上來一批人。

俞越坐回座位的時候呼吸都亂了,他湊到萬陽澤耳邊說,“太晦氣了,這船,太晦氣了。”

萬陽澤:“嗯。”

是魏帆嶺上來了。

魏帆嶺也沒穿軍訓服,但北嶺的人都認識他。

大家虎視眈眈互相看著對方,沒人敢先起衝突。

訓練才過去一個周,誰得罪魏帆嶺,接下來三個周都不好過,就算要陰他,那也得等最後幾天的時候,直接拖到比賽結束。

魏帆嶺一個人和幾十個人達成了安靜的和諧共處。

然後魏帆嶺就坐到了俞越的身邊。

“嗨,美人。”

俞越恨不得變身狂犬,一字一句道,“魏帆嶺,你全家都美人。”

魏帆嶺坐姿輕鬆,小聲道:“不敢當,對麵都是北嶺的人,你信不信我喊一句東郡top2都在這裡,我就可以和我的校友們暫時達成一致,把你倆趕下船,物資留下。”

俞越皮笑肉不笑,“這才是你啊魏帆嶺,我很欣賞你這絲毫不做作的下作手段,好刺激,好真實。”

“過獎了,”魏帆嶺朝俞越伸手,“商量個事兒,冤有頭債有主,你的抑製劑分我點兒。”

俞越:“憑什麼?”

老子的抑製劑都穿在身上了。

“我一靠近你就衝動,抑製劑使用量完全超出計劃外,不找你找誰?”魏帆嶺蠻不講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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