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門打開,兩個顫顫巍巍的老頭,老淚縱橫地從裡麵出來了。
急匆匆地進去了。
李厲行看著這輛奔馳轎車,回憶了起來。
這件案子,有太多疑點和不可思議的地方,以至於讓他無從下手。
莫名地,李厲行想到了今天早上報案的許浪和那個‘祖奶奶’。
雖然兩個人說辭,聽起來完全是胡編亂造,但許浪手中的那個布條,的確跟錢欣欣身上的衣服缺口,完全吻合。
李厲行忽然想打電話給這個許浪,問問他有什麼辦法……
這時。
一隻黑色的身影,快如閃電般跳到了小區大門旁的圍牆上,朝李厲行這裡看了一眼,又跳到了裡麵。
四周的警察,都看到了這隻黑影。
狼!
監控裡出現的那隻,半人半狼的家夥!
李厲行轉身衝了進去。
……一個小時後。
百枯山下,在祖奶奶的抽打下,許浪終於跑到了山腳下。
總共摔了八次,臉上、膝蓋上、肩膀上,滿滿得都是傷口。
祖奶奶拿出手機,給這個李厲行打過去電話,囑咐他說狼人可能又要吃人了。
麵無表情地,祖奶奶掛了電話。
許浪問怎麼了?
祖奶奶皺著眉說:“已經吃完了,但那個叫李厲行的家夥說,讓我們原地等著,他來接我們。”
“呃……”
又過半個小時,一輛警車停在了許浪和祖奶奶身前。
是李厲行親自開著車,來接他們了。
回到警局的監控室裡。
許浪這還是第一次進入警局的監控室裡。
心裡滿是不解,這個叫李厲行的副局長,乾嘛要把他們帶到警局監控室裡?
就算是有問題,也應該是審訊室啊!
李厲行支開了其他隊員,監控室裡隻留下了李厲行、許浪、祖奶奶,三個人。
黑暗壓抑的氣氛中,李厲行講了起來。
原來,在接到祖奶奶的電話之前,那個半人半狼的家夥,就已經出現了。
沿著小區樓房的牆壁,爬到了十樓錢欣欣的家裡。
破窗而入。
當時,錢欣欣的屍體還在家裡放著,用白布裹著,旁邊是她的父親錢鐘,以及剛剛趕過來的爺爺奶奶,正痛哭流涕著。
半人半狼的家夥衝進屋子裡,死死盯著錢鐘。
但最終卻撲向了錢鐘的父母,也就是錢欣欣的爺爺奶奶。
跟咬死錢欣欣的方式一樣,撕開肚子,把五六臟腑吃了下去……
不到一分鐘就吃完了,轉身從窗戶跳了出來。
這時,李厲行才帶著人衝上十樓,打開了門。
可是,他們隻看到了狼人的背影,以及狼人形後腿上的一個黑色半圓形胎記。
回過神來,再看當時的錢鐘。
錢鐘是眼睜睜地看著,父母被那隻半人半狼的家夥咬死了。
至始至終,他一動未動。
眼睛裡寫滿了震驚與惶恐,像是陷入了深刻的回憶中似的。
李厲行派人保護現場,下樓追這半人半狼的家夥,可毫無蹤跡。
這時,祖奶奶電話打過來了。
李厲行就直接把車開到百枯山腳下,帶著他們來到了監控室裡。
“這個叫錢鐘的,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祖奶奶聽完李厲行的講述,半猜測地問道。
李厲行沒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許浪,意味深長的眼神道:“在說這案子之前,我想先問你一下,許浪。”
“啊?問我?”
許浪不解,自己有啥可問的?自己隻是祖奶奶旁的一個小跟班啊。
“你了解你的父親,許滄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