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晴以為,自己的生命就這也走到儘頭了。
麵對這個曾經的師妹,自己實在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切,都要從中毒開始——如果不是因為中毒,其實根本不用怕她。
但奈何……
可是,白花花剛說的這句話,什麼意思?
螞蟻沒有爬上自己的身上,白花花也轉過身,看向了身後。
許天晴很好奇,後麵來了人嗎?
這地方,會是誰來的?
是來救自己的嗎?
不應該啊,就許天晴想象到的,沒有誰能出現,來救自己啊。
不可能是孫子從‘萬箭穿心陣’裡出來了吧?
不可能的。
許天晴在經曆了‘萬箭穿心陣’更加明確地知道,孫子許浪,絕對不可能離開這個陣法的。
可是,除了他,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了啊。
稀薄的意識裡,看著頭頂熾熱的陽光,格外的耀眼。
腦海裡,回憶起了千年前的經曆,從剛出生,到剛進入昆侖山學道,到後來跟師妹對打的一次次,再離開昆侖山,回到府衙之中……
可是現在,要死掉了嗎?
許天晴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白花花,完全沒心思估計許天晴了。
儘管她隻需要一招,就能把許天晴給乾死,但看著眼前的人,卻完全沒這方麵心思。
在身後,站著一個黑衣人。
全身裹著黑袍,連鞋子也是黑的,腦袋上戴著連衣帽,臉上戴著麵具。
白花花蹙眉。
這一整片西南群山裡,都是白花花的地盤,也早早就設置了結界,外麵即使飛來一隻蒼蠅,她都能感應到的。
可是,這個黑袍人都站到自己身後了,如果不是剛才螞蟻突然停了,她還真不知道有人站在身後。
也就是說,這個黑衣人的實力,可能遠遠在她之上。
“我再問一遍,你是誰?”白花花握緊拳頭,隨時準備把袖口裡藏著的毒藥,噴灑出去。
她相信,隻要毒藥撒出去了,任憑是在厲害的異能者,都會被自己折磨致死的。
這是對於自己毒藥的自信。
“你是要對我灑毒藥吧?你倒是試試吧。”黑衣人冷峻的聲音,輕蔑地說著。
像是對這毒藥,完全不在乎似的。
“嗬嗬,既然如此——”
白花花一攤開手,朝著一旁撇了過去。
從手心散落出來的小圓花粉,在空氣中‘砰砰’爆炸起來。
隻是聲音太小,正常人的聽覺完全不可能聽到這聲音。
小圓花粉爆炸後,在空氣中以幾何速度般炸裂開來,彌漫起來。
很快,在白花花、許天晴,以及這個黑衣人的四周接近一公裡的地方,幾乎全是毒藥彌漫著。
深入了空氣中。
這一公裡所有需要呼吸空氣的動物,瞬間死掉了。
白花花笑著看著這一幕,眼神裡是道不儘的自信。
她相信,這世上絕對沒有人可以抵禦這毒藥粉。
哪怕是千年前被稱為天下第一異能者的許天晴,都敗在自己腳下了,而這剛剛靈氣複蘇不過幾十年的時代,不可能有特彆強大異能者出現的。
所以,不管麵前這黑衣人是什麼身份,都會死在自己的毒藥中。
白花花就這樣注視著麵具人,等待他倒下來的那一刻。
可是——
幾分鐘過去。
這麵具人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白花花。
奇怪,明明看不到麵具下的眼神,但是白花花就莫名其妙地感覺,這麵具人的臉龐裡寫滿了自信。
像是看著一個小孩子在玩耍似的。
“你,你……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