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滄海的瞬移之術,是所有所見之人,無不驚訝的。
速度之快,幾乎如同一股颶風般,在極快時間內就可以達到想去之地。
可是此刻,許滄海速度卻慢下許多。
在來到羅布泊出口時,忽然間身體內部的痛感襲來,宛如這骨頭與骨頭的鏈接支撐中,有間隙和摩擦存在似的。
停下身子,雙手摁在膝蓋之中,猛地朝地麵吐了一口血。
吐血了……
身子是有多麼虛弱,自己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隻不過稍微移動下身子,就痛苦成這樣。
是那個將臣!
對,沒錯,就是因為這個將臣!
在封鬼村下麵的結界中,就是因為將臣給自己的一擊,使得自己全身的骨頭和經絡儘斷碎裂般。
那時候對自己,應該就已經距離死亡不遠了。
可是,這個將臣因為需要自己的幫助,帶領著來到這地窟之中,所以給自己接上了骨骼和經絡。
說是接上,但遠遠沒有痊愈。
此時身子隻是稍微移動一下,這鑽心的痛感就襲來了。
由此可見,許滄海的功力也退化了許多。
可是,無可奈何!
這將臣的地位,隻比許滄海背後的老大,高那麼一點點,所儘管自己如何努力,也不能殺死它。
殺死它,沒法向背後的王者交待。
況且,對於將臣來講,許滄海自己簡直就是一隻螻蟻般,談何戰勝?
那麼,這個希望隻能寄托在一個人身上了。
許浪!
一旦真正領悟天地之法,那浩瀚的靈力和功力,興許可以跟這種萬年前的怪人有一拚。
想到這裡,許滄海忍著痛苦的身子,繼續前麵瞬移起來了。
雖說因為身體的痛苦,速度上有所下降,但是整體來看,速度依然快到令人難以置信。
……許浪盤坐在郊區荒山之中,微微睜著眼睛,看著四周的花花草草。
在暗淡月光的籠罩下,這花花草草也顯示出了異樣的美麗。
不似白日裡所展現的生機勃勃,而是一種黑暗中黯淡無光的生機,但又像是在沉眠中,等待著黎明初現的時候,爆發出盎然的生機。
微風吹過,淡淡的花香味和其他不知名的氣味,飄散入鼻孔之中。
許浪覺得莫名地舒適。
回想著在前往喜馬拉雅山之前,自己在這郊區荒山中所經曆的一切。
說來可笑,截止現在,許浪竟然還不知道身下的這座山的名字是什麼。
隻知道是在東海的郊區,是一座荒山。僅此而已。
不過也沒關係。
在這座山裡,自己領悟到了天道術第二卷的‘萬物之法’。
知道自己是萬物的一體,而萬物即我,我即萬物。
人如細胞,而萬物也如細胞。人最高級彆的修煉,不應該戰勝其他細胞,稱霸整個人體,而是與其他細胞結為一體,催動整個人的身體來進行戰鬥。
如此,萬物即為我用,我即為萬物所用,才打到最高級彆的狀態。
許浪思索著這些,決定試一下。
注視著前方的一棵含苞待放的花朵,釋放靈力覆蓋上去。
人有靈,花草亦有靈。
人有意識,花草亦有意識。
當兩者結合,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閉上眼睛,許浪靜靜地感受著這隻花朵的所思所想,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而後一隻手抬了一下。
隻見正前方的這個花草,忽地綻放了。
同時,許浪的內心裡,也莫名地有一種綻放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