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郵箱迅速瀏覽了一遍,其他倒都沒什麼,Lisa昨天下午給他發的一封不是關於工作的郵件引起了他的注意,點開附件,是幾張紙的掃描圖,圖上標題赫然寫著“離婚協議”四個大字。
Lisa在郵件裡問他怎麼處理,陸睢漫不經心地掃了睡得一無所知的青年一眼,當然是吊起來收拾一頓。
…………
宋修閱是被熱醒的,準確的說,是被自己燥醒的。
他正好睡,忽然感覺自己身體裡有一團火燒了起來,然後在體內到處亂竄,卻遲遲找不到發泄的出口,關鍵身體好像還被人製住了,動彈不得,身體麵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催著他醒來。
一睜眼先看到的是酒店陌生的天花板,隨後目光往旁邊移,是拉起來的窗簾,從外麵隻透進來少許的微光,房間裡光纖仍舊昏暗。
他終於發現到問題的不對勁了,他想動,可左手被綁在了床頭的柱子上,右手則被人用力按在身體一側,令他無法起身。
宋修閱迷蒙的睡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下意識動了一下腿,立即被人按住了大腿不讓他動。
目光迅速移到床尾,宋修閱終於知道身體裡那團火是哪裡來的了,看清了趴在床尾的人的動作,宋修閱隻感覺頭皮發麻,張了張嘴,啞著嗓子叫出那個一大早就給他帶來驚喜和刺激的人的名字:“陸……睢!”
“嗯……”陸睢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帶了點鼻音,聽上去無比性感,宋修閱隻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震顫,他咬緊了牙關不讓太羞恥的聲音泄露出來,艱難地說,“你……乾嘛這樣……啊?解開我……”
陸睢磨了磨牙,停止了早晨特殊的“wake-up service”,從床尾慢騰騰移到青年的上身,用膝蓋頂住宋修閱的大腿,不讓它們亂動,一隻手還是牢牢按著他的右手,另一隻手則撐起身體,俯視剛剛做了一場春夢的青年。
“醒了?”陸睢的聲音果然如預料般的沙啞,酒店的浴袍鬆鬆垮垮穿在他身上,從宋修閱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楚地看清他胸腹間每一塊肌肉的輪廓。
宋修閱晃了晃被綁著的左手,他現在才看清綁著他的東西是什麼,居然是陸睢的領帶,這是什麼?情趣嗎?!有點過於刺激了!
“你快把我手鬆開!”受製於人的感覺,就算對方是自己的愛人,也讓宋修閱莫名感到心慌,軟著語氣,可憐兮兮地說,“我的手腕疼,被綁得血流不通暢了!”
“知道疼了?”陸睢跪坐起來,重量壓在他身上,沒了鏡片遮擋的綠眸蘊含著隱隱欲發作的薄怒,陰鷙危險,宋修閱詫異為什麼一覺醒來,陸睢就和昨晚變了一個人一樣,但本能地感覺陸睢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疼,真的疼,不騙你……”宋修閱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底氣,“你……怎麼了嘛,乾嘛……這樣看著我?”
陸睢掐著宋修閱的下巴逼他的目光直視自己,淡淡地說:“知道疼是好事,記得住教訓下次才不敢再犯。”
宋修閱咳嗽了一下,結巴地說:“什……什麼事?我不知道你、你在、在說什麼。”
完蛋,大事不妙,露餡了!
“不知道麼?那是誰給我發的離婚協議?”陸睢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臉上沒有笑意,膝蓋故意往前頂了下,宋修閱被他這一磨蹭,悶哼了一聲,還是嘴硬不承認,“什麼離婚協議?我沒有、我不是、我不知道!”
“哦?難道我還有第二個合法伴侶?”陸睢放低身體,以上半身的重量控製住隻有一隻手可以動的青年,手放肆地動作起來,宋修閱剛剛才被關照過的身體哪裡受得了這個,眼角被逼得立即沁出了一兩滴生理性的淚水,扭動著身體不斷求饒,“是我是我,我錯了!”
陸睢不為所動,冷冷地問:“錯哪兒了?”
這種事情就是痛苦與愉悅並存,宋修閱一邊哼唧一邊期期艾艾地認錯:“不該、有離婚的念頭……不、不該……給你發離婚協議,你彆……呀,輕點!太深了!”
“這是第幾次了?嗯?”陸睢麵色不改,“不相信我是不是?彆人讓你離開你就離開,讓你離婚你也同意,我想知道,到底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和身下雙頰緋紅,眼含霧氣的宋修閱不同,陸睢明明在做著那麼令人羞恥的事,麵色卻仍舊是那副清冷的表情,宋修閱閉著眼壓根不敢看陸睢,心裡隻有十二萬分的後悔。
“對不起啊,我也是一時昏了頭,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宋修閱好不容易從陸睢身下抽出來自己的右手,急切地伸過去想解開綁著自己左手的領帶,被陸睢迅速地反製住,接著就感覺有什麼更可怕的東西朝他衝撞了過來。
宋修閱被撞得身體往上大幅度晃了一下,頭差點頂到床頭板上,多虧陸睢伸手幫他擋了一下,才不至於被撞得頭暈眼花,可他的慶幸也沒維持多久,人直接被陸睢拖進了一個更加湍急的漩渦中,喪失了思考能力。
“想淨身出戶這麼瀟灑?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的腦袋瓜敲開來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陸睢動作發狠,看著青年快要渙散的視線,掐著他的下巴讓他迷蒙的雙眸重新聚焦看向自己,“還敢不敢了?”
“不、不敢了!”宋修閱眼角飛紅,生理性的淚水不爭氣地流了半張臉,止也止不住,抽噎著說,“混蛋……你輕點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嘶……我也是沒辦法……嘶……以後,以後就是有人拿槍指在我頭上!嘶!我也不敢有離婚的念頭了!你饒了我吧……”
陸睢默默聽著,沒說話,也沒放慢動作,有些人雖然嘴上喊求饒,但是不給他點教訓,他恐怕永遠記不住自己說過的話。
不過宋修閱情急之下說的那些不經過大腦求饒的話,多多少少還是讓陸睢心裡舒坦了些,而且Lisa在郵件裡說了,她剛把文件掃描發出來,宋寧歌就帶著律師去公司要走了離婚協議書,這說明小沒良心的還是有點良心的。
陸睢隻不過有些意難平,自己為了他不惜放棄所有,萬裡迢迢追過來,結果宋修閱逃到美國居然想和自己離婚。
如果他不來呢?這個小沒良心是不是真的打算離婚?
想到這裡,陸睢快要被身下人軟著嗓子說的那些討好之言打動的心又硬了起來,不管不顧地撻伐起來,打定了主意要讓宋修閱記住他給的教訓,以後再也不敢起離開他的念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修閱的左手才終於被解開獲得了自由,可他還沒來得急高興,人就被陸睢從床上撈起來,翻了個身子跪坐在床上,重新被帶著卷入了連綿不斷的浪潮裡。
巨大的浪花讓他在茫茫的海麵上分不清方向,手邊能抓到什麼是什麼,隻有這樣才能穩住在海裡顛簸的身體,他感覺困住他的海又深又大,他害怕得聲音都發了抖,感覺自己真的快迷失在這片神秘的大海裡。
人在麵臨害怕的事情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夾緊大腿,宋修閱現在也是這樣,他還要被迫仰起頭,接受從後麵過來的親吻,就這麼被顛來倒去受著正在生氣的男人在他身上用的各種手段,可他沒有力氣反抗,也不敢反抗。
畢竟是自己挖的坑,含淚也要填上。
漫長的懲罰結束,宋修閱以為自己終於能從床上活著下來了,卻沒想到又被陸睢拖進浴室被按著來了一次,從浴室出來他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了,他這才知道陸睢的手段有多厲害,心中悲憤地想:完了,姓陸的該不是要折磨我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