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詡盯著這個老頭仔細看,總覺得這個老者似乎很眼熟又很眼生。這個老者如若放在人群之中怎麼撈也撈不出來,但是單獨放在麵前感覺卻很奇妙,顯眼,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韻味。
這個老者半夜在大靈湖公園門口打太極,放了一尊香火供奉已久的佛像在門口,說不是專門來‘堵’他們的連文詡自己都不信。
可是你說是,這也太神奇了吧?他們隻是即時起興要來大靈湖,這樣說來這個老者可就恐怖至極了,讓人心生畏懼,遍體生寒。若一個人能夠提前洞悉你的行蹤,這簡直就是毫無秘密可言。
而且老者那一番話怎麼聽著都像是陽界秩序守護者應該說的話,因為文家鬥yīn者就是陽界秩序守護者的一支。
“你是誰?”
文詡連忙將豆包和裘昕薇護在背後,小心翼翼的jǐng惕的問道。此刻他才發現夜晚帶著豆包出來也並不是什麼安全的事情,這個偌大的都市並不簡單,不缺乏高人。
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林。
很明顯這個打太極的老者絕對算是玄學界的一個高人。他依舊慢慢的打著太極,卻讓文詡他們不敢擅自妄動。
裘昕薇抱著豆包小心翼翼的向著大靈湖公園裡麵而去,想趁著這個老者不注意的還是先進去。但是不知道何時地麵多了一些朱砂,而且大門內被幾根紅sè繩子封死,豆包一靠近都覺得渾身難受,全身似乎要著火一般,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沉迷的狀態,全身的氣息劇烈波動,樣子忽然大變露出來猙獰可怖的本來麵目。一臉焦黑,整張臉和身上都出現了恐怖的裂口,皮肉翻卷,手腳都露出了焦黑,嚇得裘昕薇一聲尖叫,差點沒有暈厥過去,她低頭發現自己抱著的居然是這麼一個恐怖東西,當場差點嚇死。
她一聲尖叫扔下豆包,自己迅速後退,一臉慘白和恐懼。
太嚇人了,那是什麼東西?裂口裡麵居然還可以看見血肉,讓她胃裡翻騰,此刻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嬌軀顫抖,恐懼至極。
她在向著門外跑,而文詡卻衝向了大門,豆包如果墜落在朱砂上麵,很有可能魂飛魄散,畢竟豆包太年幼,而且靈體不強,針對鬼魂的朱砂是他們的克星,這一地的朱砂可以讓他的鬼魂都灰灰湮滅。
文詡看見豆包快墜落了,顧不得那麼多一個飛撲上去,然後用手抓住了豆包,差一個指拇的距離豆包就接觸到朱砂了,此刻豆包一雙大眼睛失去了靈動sè彩,整個鬼渾渾噩噩,文詡狼狽的將他提出來之後連忙將帶在身上的香燭點燃,借著香火的氣息讓豆包恢複。
做完這一切,他才狠狠的瞪了一眼委屈的裘昕薇。這貨差點給自己闖出彌天大禍,真是遇見她沒好事,不愧是‘掃把星’xìng質的人,神經太脆弱了,還真以為鬼魂都是生前最美好的一麵啊?殊不知道鬼魂都是死後最醜陋的一麵才是鬼的本體,
這時候那個老者剛好將一套太極拳打完,看著這一切不為所動。他可以看見豆包,可以看見這一切。這時候他才睜開眸子回答文詡:“山野之人罷了!不用那麼緊張,你看我老得弱不禁風,可沒有你那麼矯健的身手。”
文詡心裡汗了一個,
‘尼瑪蛋,你弱不禁風?你雙目jīng光閃爍,打起太極來行雲流水一看就知道是沉浸此道的老手,雙腿馬步有力或許不會差於年輕人。你這也叫弱不禁風?那麼她這種叫什麼?小兒軟骨症?’他在心裡想到。又看了一眼嚇得不輕的裘昕薇。
這個老頭看到他的身手居然沒有詫異與吃驚,看來是一個閱人無數的人,而且可能實力比文詡隻高不低,文詡剛剛救豆包那身手可是狠了不得,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老頭居然都沒有‘讚揚’一下的意思,這讓他很鬱悶。老不死的閱人無數,見識可不是一般的寬廣......
“那.....,這個怎麼解釋?”文詡目光熠熠的盯著這個老者,指著大門的佛像還有門口地上撒滿了的朱砂和門上的紅sè繩子問道。這些家夥一看就知道是專門針對yīn物的,這怎麼解釋?
“有的地方他能進,有的地方他不能進,你知道不知道大靈湖是什麼地方?大靈湖是傳說中九天神佛談經論道的地方,進去之後與外麵天壤之彆,其內八景對應八方分彆有八座石像鎮守。進去過的yīn物無一不會被煉化成為劫灰,撒灰湖內。”老者嚴肅的說道,吐出了一個讓人想不到的實情。
大靈湖的來曆從古至今沒人知道,而且此湖亙古長存,幾次修建都沒有動搖此湖的根基,因為每一次一動搖它的根基就會下大雨漲大水,讓此湖長年累月水麵保持在一定的深度。古來皇宮內更是下令不得破壞此湖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