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轉身這一跑可壞了事,那條黑狗咧著牙低吼一聲就撲上來了。文詡頭皮發麻,眼皮都在抖動,然後一步踏出,擋在豆包前麵一拳打在大黑狗的頭上。狗頭是狗全身最硬的地方,所以文詡此刻隻是將大黑狗打退了幾步,反而因此激發了大黑狗的凶xìng,狗眼是所有生靈之中最真實的眼睛,可以看見一切鬼怪。
“畜牲,收起你的狂像!”文詡怒喝道,緊緊的將豆包抱在懷裡,這個大黑狗的凶xìng直接壓製了豆包,如果沒有他的保護估計豆包會很快被撕碎。
“汪!”大黑狗低沉的吠了一聲,然後看著文詡懷抱中的豆包,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它低著頭,斜著眼,尾巴微微下放,很明顯的一副攻擊預備姿態,文詡大感頭疼,先是那個莫民奇妙的老頭,現在又是這隻大黑狗,今晚是出門沒有看黃曆麼?
不就是帶一個‘鬼’出來耍一會麼?我這是找誰惹誰了?怎麼這樣不順,連純sè的狗都遇見了,看來人鬼真不能同路,不然會倒黴透頂。
“大半夜的你作死啊?”樓上的居民被大黑狗的叫聲吵醒,怒了,直接倒下一盆冷水,結果全部淋在了那個嚇尿了的小偷的身上,文詡心虛的看了一眼樓上,然後慢慢後退,那個大黑狗居然緩緩跟進。這是一個聰明的貨sè,不好惹。
“抱著他,我滅了這隻不識好歹的狗。”
文詡怒了,直接將豆包交給了裘昕薇,挽著袖子要吃狗肉的樣子。他在心裡罵道“晦氣”,這樣一隻純sè的狗狗,很辟邪的,關鍵是對鬼怪很有震懾力,他不將這隻狗製服,他就難以脫身,這純屬無奈之舉!何時他文詡混得如此差?需要和一隻長毛的畜牲計較,說起來就淚奔。
然後他一下子衝了上去,拳頭捏得發白的往大黑狗身上招呼,嘴裡道:“我他媽容易麼我?我就是想送它們一家三口入yīn界而已,你們一個個卻讓我不省心,你們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我們都主動避讓你了,你還不依不饒,是不是沒事找事?是不是覺得我文詡好好欺負?連你一隻畜牲都和我過不去.......”
文詡發狂了,戰鬥力完全爆發,
他一手按住大黑狗,一隻拳頭拚命的揮動,打得大黑狗嗷嗷直叫,他一副不受控製的模樣,連他背後的裘昕薇都看得心驚膽顫,以為他受了刺激發瘋了。
最後文詡累了,站起身放掉大黑狗,大黑狗瘸著腿站起來,然後夾著尾巴跑了。太可怕了,它被打怕了,再挨下去它真的會被打死的。
最後這貨又站在遠處對著文詡他們吠了幾聲,被文詡一塊石子嚇得飛躥,大黑狗還以為文詡又要發飆呢,嚇得它奪路而逃。
“我本善良,何必逼我動粗。”文詡歎了口氣。
他轉過身發現豆包和裘昕薇都是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你不要過來........”裘昕薇發毛吼道。剛剛的文詡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形暴戾機器,連大黑狗的慘叫都充耳不聞,一個勁的爆發自己的‘小宇宙’和‘碎碎念’,讓裘昕薇以為他被附身了。
“你有病吧?”文詡抱起豆包,就向回走。今晚太邪門了,不知道是‘掃把星’的緣故還是因為豆包身份的緣故,讓他總感覺到了不順。
人鬼殊途,不能在一起,更不能和平相處,今天他逆行,準備帶豆包耍一個晚上,卻怪事不斷,讓他不得不慎重。
人鬼注定不能一起行走,不然真會引出大亂。
這一個jǐng戒在文家祖訓之中始終被擺在至高位,文詡此刻隱約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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