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厲九麟一把握住那片沾染有天缺精血的樹葉,他的右手之中的黑色的邪惡之氣不斷的狂湧向那片樹葉,天缺卻刹那間呼吸急促,七孔開始向外淌血,整個人變成了血人似的,他驚恐的看著厲九麟,然後轉身向著田封伸出一隻手,嘴裡艱難道:“救........我!”可惜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就詭異的死亡了,生機全無。玄學大術殺人於無形,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儘致。
世人皆知玄學之術缺少攻伐、殺人之術,隻有少許困敵之術。但是厲九麟此刻施展的無疑是很正宗而古老的玄學攻伐殺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殺了他們。”乘仙都嚇到了,看見自己身邊的人如此詭異淒慘的死在自己的麵前,她才感到莫名的不安和恐懼。無限的驚恐在她心底蔓延,她才記起曾聽老教主老仆說過,‘每一個踏進玄學界之人都注定不得善終,連死都會很淒慘。’此刻她理解到了。
文詡眼神凝重的盯著厲九麟的右手說道:“這是正宗的玄學殺伐之術,他是那裡來的?不是早就已經失傳了麼?”此刻厲九麟在他們眼裡無疑是恐怖與危險的,因為他發現厲九麟的右半邊臉龐和右手臂都變得森然漆黑,充滿邪惡的氣息,而且厲九麟的整個半邊軀體都在變得乾癟,讓文詡都在胃裡翻騰,全身發寒,腳底到腦門無一不再在冒著寒氣。
“這確實是殺伐之術,不過似乎九爺修煉不到位,有點走了岔路,他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佛子看著厲九麟嘴角隱隱有血跡說道,他的眼神也很凝重。他感覺到了強大而邪惡的氣息,讓他極度不舒服,而這股氣息就是從厲九麟的右半邊身體散發出來的。真正的殺伐之術不會將人變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
此刻厲九麟人不人,鬼不鬼,但是卻帶給人無限的震撼與恐懼。這是從鬼門關回來的陰陽人麼?有人心底如此想到,但是卻不敢打擾眼神透露著瘋狂和陰翳的厲九麟。這一切都是他們逼的,都是有些人將他逼到了絕路上,讓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兩具冰冷的屍體橫陳在眾人麵前,他們的瞳孔睜得大大的,述說著這一切的真實性。厲九麟站在中間,宛如一尊魔神,帶著一股詭異,其一半身體完好無損,跟常人無異。一半身體乾癟,帶著黑色,充滿了邪惡的氣息。但是此刻誰都不敢亂動,害怕激怒了厲九麟,誰也不知道他還殘存著多少理智。
“你修煉了禁忌殺伐之術,你會被送到玄學界祖殿,被行抹除!”田封大吼起來,似乎抓到了一絲活下去的曙光。
玄學界祖殿絕對是所有人心裡的一個禁忌之地。尊敬帶著畏懼,是玄學界的刑罰之地,所有違反了玄學界規則的人,私自修煉了禁忌之術的人都會被抓起來跪在玄學界祖殿之內懺悔或者抹除掉。
“大丈夫頂天立地,就算是墜入幽冥十八層我也認了。但是血債血償,那怕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厲九麟瘋魔了,被壓抑、埋藏了無數年的仇恨被完全爆發開來了,不管不顧,要為族人報仇,為他們厲家討回公道。
“九爺,酒鬼!”文詡皺眉,試探著叫道,因為他感覺厲九麟有點極端了,跟他認識的厲九麟差太遠了,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厲九麟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文詡想弄一個明白。
“你們快走吧,這裡會成為一個不平靜之地。這裡的地勢格局不能進,否則再多人也填不平。巫人一脈還有一個老不死在後麵。”厲九麟沒有回頭,他不知道如何麵對文詡和佛子,現在他變成這幅模樣,實在是沒有臉見人。他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地勢格局,同樣也是心裡震撼不已。
“我有玄學界的執法令,命令你們抓住他,然後送往祖殿。”乘仙忽然掏出一枚執法令喝道。
文詡被佛子對視一眼,白癡似的看著對麵的乘仙。剛開始要殺他們,現在還想指使他們,真的是病得不輕。
“我這裡也有一塊,要不要送給你玩玩?”佛子揶揄道。也掏出一塊相同的令牌揚了揚說道。
“白癡,現在玄學界已經不是往日的玄學界。祖殿?執法令?有毛用啊?你要,送一打給你都沒有用。這些現在最多做一個對抗陰死之物的憑證罷了。”佛子咧嘴罵道。
從第一個地勢格局現身,什麼執法令,執法使者,什麼三教九流的東西都沒有用了。說明不了什麼.......更何況厲九麟理智存在,還救了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兩人消耗太大,他們都想一起起來滅了對麵巫人一脈的使者。
不過聽到還有一個老不死的,文詡和佛子都被嚇了一跳。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厲九麟,沒有想到我們苦苦暗中找尋的術法殘本在你這裡,交出來,我或許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山下麵傳出來,讓田封和乘仙眼裡露出強烈的求生的**。這是老教主仆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