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又在搞什麼,難道真的沉寂下來了?還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甚至他不惜鼓動這裡的殘魂作怪,讓詭鎮陷入了一片陰雲慘淡之中.......”
文詡找了一個旅館,然後又連忙去買了一些朱砂、還有需要的血液以及一些畫寫符篆的必要東西,這一次他要以備萬一,免得再次被旱魃坑得措手不及。
入夜,文詡悄悄溜出了房間,然後來到街上,依舊空無一人,他手上擒著羅盤,發現羅盤指針直指黑暗之中,那是通向詭鎮之外的一條路,據說曾經埋葬了十分之六七的人在那邊,有時候下大雨都可以看見枯骨被雨水衝出來,而且那條路深處雜草遍地,有半人之高。
據說那塊地已經被某個集團拍走,但是一直沒有開發,因為他們在開發第一天就遇到了怪事,在他們耳邊有哭泣之音不絕於耳,甚至讓他們毛骨悚然,最後沒有人敢在哪裡乾活,也就導致了那塊地被閒置下來。
“確實陰氣是從這邊而起,然後蔓延向村子之中,難道曾經那數以萬計的屍骨就是埋在這下麵?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在這上麵修路那不是自尋死路麼?人死了都讓它不安生,受碾壓之苦,怪不得這裡陰氣、怨氣常年累積,讓我都感到一點不適應。”文詡自語。
詭鎮之外愈加的黑暗和陰森,讓人全身發冷,甚至腳步都邁不動,因為傳說晚上因為在詭鎮走夜路,死在這裡的人恐怕不下雙手之數,甚至更多。
文詡憑著感覺而行,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忽然遠處霧氣翻滾,隱隱有鑼鼓和嗩呐之音傳出.........文詡陰眼早已經開啟,可以看見夜晚之中的陰死之物和不尋常的東西。
“那是....”文詡駭然,受到了不小的震動,因為他看見從夜色之中走出了一隊陰魂,他們或青麵獠牙,或渾身是血,或滿臉猙獰,或白衣飄飄.....這一隊陰魂不知道從哪裡而來,但是他們躲過之處卷起陣陣陰風肆掠,在其後麵還有陰魂吹著嗩呐,打著鼓隨行...
“我是遇見了鬼嫁麼?好多的紅衣鬼魂。”文詡自語將自己隱藏了起來,根本不敢亂動,隻能緊張的盯著那一隊鬼魂過路,從遠處飄蕩而過,嗩呐之聲流淌。
“我遇見過陰兵借路,遇見過陰界巨頭橫行,但是還沒有遇見過鬼嫁,據說遇見鬼嫁之人都會運氣不好,被陰煞之氣入體,摧殘生機。”文詡眼睛裡麵閃現出一抹猶豫和掙紮。
這種冥婚一旦遇到生人就會將活人的魂魄一起帶走,甚至讓活人不明不白的就死亡。
他手裡的羅盤發熱,指針滴溜溜的旋轉,被這一隊鬼魂搞亂了磁場,讓羅盤都失去了作用。
文詡最後悄悄吊在這一隊陰魂的最後麵,他隨著陰魂的隊伍前進,整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半個小時之後他來到了一個山穀之處,這裡無儘的鬼魂遊蕩,文詡看見了幾個很強大的存在,這是這些陰魂之中的王者。那一隊陰魂就是來到了這裡。
“哈哈........吾兒大喜之日,多謝各位捧場,我鬼雄謝過了。”一尊鬼王穿著大紅衣服,豈立在眾鬼魂之首,大笑道。他頭上有兩隻惡魔角,詭異無比。這一隻鬼王渾身陰氣滔滔,眼眸之中紅光閃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他名為鬼雄,萬鬼之凶,是怨氣與陰死最恐怖的厲鬼所化......
“鬼雄,合作愉快。”在鬼王旁邊一個魁梧而赤紅的身影,一身氣息比鬼雄更甚三分,居然是旱魃。這讓文詡精神一震,眼眸都微微放光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旱魃在這裡,怪不得這幾天詭鎮那麼寧靜,那這鬼雄又是誰?
“放心,到時候我打破那上麵封印,你趁機奪取那尚未進化完成的陰死魔氣本源,到時候你實力大進,我們再將十二至寶奪過來,那這陰陽兩界還不是你我說了算。”鬼雄聲音震天,化作一股獨特的音波和陰氣擴散開來,常人聽不見,隻有特殊命格之人才可以看見這一切,聽見這些話。
“旱魃還真有目的啊,果然是來找幫手的。”文詡眼睛一凝自語道。
“借你吉言,隻要你能抵擋住那個封印,我就能夠讓我們執掌陰陽兩界。”旱魃也是大笑道。
他眼前這尊鬼王被鎮壓在地下數十年上百年,凝聚了最恐怖的怨氣,能夠遮天蔽日,到時候可以擋住大儒封印一段時間,他就可以趁機奪取造化,到時會兩界他旱魃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旱魃千辛萬苦來到這裡,磨滅掉法陣封印,還不是為了救出這個孕育成魔的家夥,沒有好處的事情誰乾?
“他們還在打南大的主意,真是賊心不死。”文詡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