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讀不敢勸四皇子用功,隻能笑著接了幾句,然後拋出幾樣京城近日有趣的事物,說自己已經安排妥當,隻等四皇子休沐,便帶他痛快地玩上一日。
四皇子目光猛然一亮,剛要點頭,卻突然又愁眉不展:“哎,我這幾日都去不了。”
伴讀有些奇怪地詢問,四皇子眉頭一皺,聲音頗為煩惱:“還不是那個家夥死了?母妃如今彆說讓我出宮了,就連散了學也必須馬上趕回去,哪還有機會玩!”
“……這又和錢鬆有什麼關係?”伴讀不解地問道。
“你以為他真是不小心溺死的?”四皇子輕哼了一聲道:“還不是……”
他說了前半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立刻頓住,也對差點讓他說出不該說的話的伴讀怒目而視,令其不敢再問。
霍姝頗有些扼腕,卻見四皇子把身邊的伴讀推開,臉上的不愉之色越重,最終忍不住在紙上寫了一個二,然後又匆忙地劃了一個大叉,之後徹底塗黑,這才舒了口氣,鬆了眉頭。
霍姝原本還在想四皇子寫這字有什麼意思,就又見他偷覷了二皇子一眼,然後把紙揉成一團,哼了一聲,不知道是因為失去了出宮機會而不滿,還是對自己要閉嘴的憋屈感到不滿。
霍姝這下多多少少地把目光再次放到了二皇子身上。
按照四皇子的意思,這錢鬆,應當是被二皇子弄死的。
再想起那她第一次穿越的晚上,那串消失在圍牆後的腳印——
霍姝覺得若是那串腳印與二皇子有關,那或許事情會明了許多。
……
下了課,呂斐壓抑了滿臉的高興,拿了一本書,也不讓徐正和跟著,躲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半合了書冊,看起來假裝在背書,其實是打算接著這個機會和霍姝聊天。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霍姝也就匆匆把自己的想法給呂斐說了,然後就大大方方地在在各國子監間弟子間遊走,探聽消息。
呂斐想聽又不能聽,隻能氣悶地當真卷著書冊背書。
霍姝在一圈人了轉了轉,當真探聽到不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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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錢鬆的死,不少人都覺得這是一個意外,然而還有不少人卻諱莫如深。
霍姝簡單地觀察了一下,發現那些似乎知曉內情卻閉口不言的,便是那些離皇子最近的人。
這下倒是看得出,似乎在這幾位皇子眼中,這錢鬆之死都不是意外。
而且極有可能就是二皇子所為。
因為根據霍姝的觀察,三皇子一行人在談論到錢鬆之死的時候,似乎也把懷疑的苗頭扔到了二皇子與四皇子頭上。
然而二皇子卻在談論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避而不談。
當然不否認三皇子是個極端的心機boy,他假裝懷疑,實則是在演戲,然而霍姝偷聽的時候,三皇子是在和心腹說話,若是他對於自己人都是這樣謹慎,那就算猜錯了,霍姝也隻能表示自己甘拜下風。
當然,這一切還都隻是霍姝的猜測而已。
霍姝心裡有了些許成算。
不管怎麼樣,她都該把二皇子放進嫌疑人名單裡,接下來應該想辦法去驗證。
“公主!公主!”
還沒等霍姝靜下心來想明白,耳邊突然聽見了青蘿急促的聲音,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等霍姝再次清醒的時候,看到的是青蘿焦急的神色。
“怎麼了?”霍姝淺淺地打了一個哈欠,神色疑惑:“有急事?”
見霍姝醒來,青蘿頓時鬆了一口氣,她急急地伸手探上了霍姝的脈搏,然後歎道:“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公主,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啊,我很好。”
霍姝感覺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精神十分飽滿,於是越發覺得摸不著頭腦,見青蘿現在情緒激動地根本說不出話,轉而把目光放到了站在一邊的白苓身上:“這是怎麼了?”
她隻是午覺睡沉了睡不醒而已,又不是快死了。
白苓的神色也同樣緊繃著才放鬆下來,但到底比青蘿鎮定太多,見霍姝詢問,她壓了眉道:“公主之前說隻休憩半個時辰,然而時辰到了卻怎麼也叫不醒。所以剛剛青蘿給公主探了脈——”
說到這裡,白苓的神色也添了幾分凝重,道:
“不知為何,公主的脈象若有若無,似是瀕死之象。”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又要開始準備講那些發生在宮廷的鬼故事了_(:з」∠)_
這次,連著一百年前後一起嚇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