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阿和彆……不是,彆管我,我不說了……我不封他號了。”
“你……”他猶豫的看懷裡一觸即離的好看青年,小聲問,“……你還來嗎?”
……
不管顧先生想不想來,一波操作猛如虎,謝總反正是學會了不少。
到了家,心滿意足的把人抱下車,轉過身來,一秒麵無表情,看餘鬆:“走。”
工具人餘秘書埋著頭,縮進方向盤裡,了然比一個“我知道了老板,老板我死了,老板彆管我”的手勢,一溜煙跑了。
見人滾了,謝總又轉過頭來,一秒委委屈屈,拿被酒意蒸的熱氣騰騰的臉頰壓一壓懷中人的,目光明亮。
嘴巴疼的顧先生玩命推他腦殼。
謝總就又不太舍得了,把人往上抱一抱,輕聲哄:“到了阿和,快到家了。”
這麼說著,麵對顧先生想要下來自己走的諸多提議,猶豫著:“路不好,走著會累。”
顧和眨眨眼,偏頭看一眼,借著昏黃的燈,即使他從沒有來過,也能夠看出來,小區是極雅致的環境,無論是設施還是綠化,都非常好。
謝總沒辦法,隻好把人放下來,想了想,委委屈屈的拉住人的手:“好吧,但阿和不知道路,我帶阿和走。”
這麼想,他好像一瞬間又高興起來,即使麵容並不展露,眼角眉梢也儘顯愉悅之感。
顧和就沒有辦法拒絕了,想了想,夜晚時分,小區中還在活動的人寥寥無幾,並且各自的視線都不清晰,便頓一下,當做什麼都看不到了。
謝總心滿意足的牽著人的手往前走。
夜風微涼,吹在皮膚上,並不是特彆好的感受,但被另一個人認真的放在手心裡,灼灼暖意透過皮膚間珍重的力道傳過來,好像也不足為道了。
顧和輕呼一口氣,彎下眼,一邊跟他走,一邊偏頭看小區裡,借著清冷月光,能看到大片蒼翠的竹林,以及澄澈的小型人工湖。
這在小區裡並不是特彆常見的景象,顧和看著,不由有點好奇:“……怎麼會想到這在裡種竹子?”
他隨口一問,實際上並沒有期望得到回答,卻驀的感到手腕一緊,繼而是低低響起在耳畔的嗓音:“阿和忘了。”
顧和一怔,意識到這件事或許是和自己有關係的,腳步不由微微停頓,轉過頭,輕聲地詢問:“忘什麼啦?”
如果這不是成年體,無論在何種境況下,都習慣性保持鎮定姿態的謝總,顧和甚至覺得麵前委屈的人是一隻小團子,會噘嘴的那一種。
被自己的想象逗得哭笑不得,顧和認真的,溫和的看麵前人,就聽他繼續道:“阿和喜歡竹子。”
如果是清醒的狀態下,謝珩之是斷然不會說這樣直白的話的,但也正是因此,才讓無意中聽到的人覺得心裡尤為溫軟。
大學的時候,兩人說起這個話題,他似乎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想到這裡,顧和一頓,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戳戳崽崽的臉:“謝謝阿珩……不過,允許阿珩在這裡種竹子,是因為這個小區是阿珩開發的嗎?”
“那倒不是。”說起這個問題,麵前的崽看起來就比較謙虛了,一邊帶他往前走,一邊老實道,“是周坤開發的,我隻是提了這個建議。”
顧和忍不住笑:“阿珩真厲害。”
“不厲害。”謝總瞅一眼因為某些話,被反握住的手指,想了想,又開始委屈了,“他一開始都不同意。”
“……那怎麼辦呢?”顧先生忍著笑,看起來心疼了,實際上周坤也是兩人少年時的好友,並不會做出傷害傻崽的事。
但懵逼中的謝總顯然意識不到這一點,看到人信了,反倒不好意思了,抿著唇,小聲道:“沒關係,阿和不著急,我給他投資。”
走到樓下,顧和握著他的手上樓,原本正順著毛的動作就是一頓。
他今天的狀態可能不大好,好幾次都幾乎說不出話,心臟好像被細雪覆蓋包裹,涼而酸麻,疼而無力。
手指上原本溫暖的力度倏然變緊,即使是遲鈍如謝珩之,也覺察到什麼,懵一下,忙俯下身,把麵前的人重新抱緊,親親唇角,安慰道:“沒關係的。”
“雖然一開始都不看好,但做出成果後,很受歡迎的,賺了很多。”
他像是急於證明什麼,眨眨眼,又道:“阿和說我厲害。”
“你厲害。”嗓音幾乎啞了,顧和任由他毫無章法的輕吻唇角,等到他親夠了,才抬起頭,碰碰他的鼻尖,問:“還有嗎?”
“什麼?”
“病房……小區,這種事?”
“沒有了。”
這麼說著,謝總目光堅定,嗓音鎮靜。
然而等到走上樓,推開門,按下燈。
滿目暖色燈光下,有雙份沙發,雙份抱枕,目之所及,皆為雙份。
顧和和謝珩之少年時便相依伴,極少分離,但實際上直到大學時,他們才真正住在一起。
而這間屋子,仿佛連接了昏黃時光的軌跡,就連進門時被顧和心血來潮掛在牆邊的掛曆,都如當年一般,彆無二致。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