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再說下去,棠西這個小鬼頭又繼續說起下一個話題:“遙遙你不知道跟你一起跳舞的那個男人真的好帥好帥啊,不過阿羽說他就是個變態,小時候就很變態,所以被他家老爺子趕出了國,但是這個變態呢,又很變態地自己打拚出了屬於他的商業帝國,所以才會讓阿羽的爸爸都對他有些畏懼,因為他真的好變態呀。”
夏遙遙聽得一愣一愣,再聯想起來跳舞的時候這個男人的表現,她忍不住點頭如搗蒜:“嗯!我就說,原來這個人是個變態!這個變態那麼變態,阿羽竟然讓我去跟變態跳舞,真是太變態了!”
此時,站在她們沙發後麵的一個男人,大半個身子都隱在陰影裡,嘴角抽了兩下,臉色像蒙上了一層霜。
他是變態?
夏遙遙還在不停地吐槽:“阿西我真的好可憐,第一次跳舞跳到腰都要斷了!下次再讓我遇見這個變態,我絕對打爆他的蛋蛋!”
棠西趕緊小聲地打斷她:“遙遙,我們要溫柔,是打爆他的□□……”
喬修啟嘴角又抽了抽,玩味地看了看指間那枚圓潤的珍珠耳釘,剛剛才跳完舞她就逃也似地跑了,耳釘掉在了他衣領上她都沒有發覺,他大發善心地過來送耳釘,卻聽到了如此精彩的言論。
“這位小姐,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 ‘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犯前款罪,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彆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夏遙遙跟棠西同時回頭,正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沙發後麵,低著頭閒散地看著自己的手,而他的手上正玩弄著一隻小巧圓潤的珍珠耳釘。
他從容地科普出來的法律知識,夏遙遙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在看到他的臉的那一瞬間,她連激動都不會了。
怎麼會這麼好看這麼好看這麼好看的人呢?
落霞與孤鶩齊飛?啊不對不對,商女不知亡國恨?啊不對不對!夏遙遙忽然好痛恨自己沒有好好學習語文,因為她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
哦不對,她能找到,那就是這個男人帥得讓人想就地上了他!
棠西咳了一聲:“遙遙,你的耳釘怎麼會?”
夏遙遙緩過神來,看著喬修啟:“額,我的耳釘……”
喬修啟目光冷清,閒閒地看她一眼:“想要?”
夏遙遙點頭,那是她的東西,她自然想要!
喬修啟伸出手,把耳釘遞了出去,夏遙遙趕緊伸手去接,下一秒,喬修啟忽然在一瞬間變換了方向,他把耳釘伸到了夏遙遙的另一隻手那裡,那隻手裡還拿著半杯橙黃色沒喝完的果汁。
“咚”的一聲,耳釘沉到了果汁裡。
喬修啟拍拍手,插到褲子口袋裡,笑得理直氣壯:“不好意思,變態容易手滑。”
他揚長離去,夏遙遙跟棠西對視一眼,齊齊罵道:“變態!”
宴會後半場,陳心羽終於不再被長輩約束著,她火速找到了夏遙遙跟棠西,三個人開開心心地喝了起來。
陳心羽壓住夏遙遙的手:“遙遙,你可不能多喝啊,你酒量不行,喝多了明天難受!我給你換果汁。”
難得沒有跟陸澤予顧斯柔他們糾纏在一起,夏遙遙覺得很放鬆,她打掉陳心羽的手:“我呸!我不能喝?我喝給你看!今天你生日,我必須得喝!你知道嗎,感情深一口悶,感情鐵喝吐血!寧可胃上爛個洞,不叫感情裂個縫!”
…………
兩個小時後,夏遙遙吐了一沙發,但還算比較清醒,她揮揮手跟來接陳心羽和棠西的人道彆,這倆小姑娘都已經爛醉如泥沒有意識了。
解決了她倆,夏遙遙閉了閉眼,感覺自己好像也有些酒勁上來了,趕緊給爸媽打電話,誰知道夏媽媽在那邊小聲又害羞地說道:“遙遙啊,今天是爸爸媽媽結婚三十周年紀念日,寶貝兒你可不可以給我們一點小空間?”
這個空間必須給!一定給!夏遙遙趕緊識趣地掛了電話,一個人拎著包出去打算找代駕。
她每走一步就覺得自己更暈了一些,等到走到地下停車場,原本還靜止的一排排車,竟然開始晃了起來。
“啊好變態的車!”夏遙遙捂住耳朵,忍不住想尖叫。
難受,太難受了,她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到最近的一輛車上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