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祝寒珊身處一個破廟中,身下被墊著雜草,躺上去倒不那麼硬,一旁的祝興思正在打量她,眼底帶著疑惑。
他怎麼感覺,娘親醒來之後就怪怪的。娘親的眼神兒都變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祝興思是原主的孩子,是六年前那一夜之後生出的孩子,是原主心軟沒有打掉的孩子。
雖說不知孩子生父是誰,但祝興思的五官精致,好像是一個瓷娃娃一般,身子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而消瘦,看的祝寒珊有些心疼。
祝寒珊被自己這一感覺嚇到,她是殺手,向來冷血無情,眼下竟然對一個孩子心軟了。但緊接著祝寒珊便釋然了,可能是身體原主的感情在這個身體裡還有些殘留吧。
罷了,看這個孩子也挺有眼緣的,就順手照顧一下吧,全當是收個小弟了。
在祝寒珊想事情的時候,祝興思的小手觸上了祝寒珊額頭,而後自言自語,“沒發燒啊。”
下一瞬,祝興思猛地抬起頭,掰著手指,“娘親這一覺睡了一個、兩個……十個……”手指數不動了,祝興思開始數腳趾頭,“十一個……二十個……”
自己的腳趾頭數不過來了,祝興思拿過祝寒珊地手,繼續數著,“二十一個……三十個……”
就在祝興思打算將祝寒珊的鞋子脫了繼續數數的時候,祝寒珊攔下了祝興思的動作,“打算乾什麼?”
“打算數數娘親睡了多少個時辰啊,娘親睡了三十多個時辰了,怪不得會胡言亂語。”祝興思一本正經的點頭,一幅他都明白了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