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用茶漱了口。
“夫君。”喬瑜從衣袖中拿出一方折好的紙放在二公子麵前。
程懷瑾將紙展開,入目的字讓他蹙了眉,看完後開口,“所以今日做這魚是為了慶祝你賺銀子了?”
喬瑜半垂頭,不看著人她不那麼緊張,想到入賬的銀子,她眉眼彎彎,唇角上揚,臉頰酒窩深陷。
雖高興但卻不敢得意忘形。
這裡到底是古代,古代男子重麵子,女子不能拋頭露麵做買賣,這事還牽扯了五姑娘,若是不提前告知二公子,就怕日後被爆出來出事。
看過書,她深知不能有事瞞著男二,其實男二除了舔太後女主,人品是沒有問題的,隻要不背著他搞事,敞開了說他一般不會怪罪。
記得書裡有一劇情,原主便是提前告知了男二,也因此被揭穿後原主沒有受罰,男二還幫著掃尾。
偏偏因為太後女主當時多說了一句話,原主以為男二是聽了太後女主的話才沒罰她,故而拈酸吃醋後期做了不少錯事。
程懷瑾抬眸看了眼新婦發髻間的月季絨花,宮裡的東西他知曉,這手藝確實不錯。
“為夫也訂兩支簪子,要牡丹花樣的,華貴大氣,這是訂錢。”
程懷瑾從衣袖中摸出一張銀錢放在喬瑜麵前,喬瑜展開一看竟是一千兩的銀票,喜的趕忙收了起來,看程懷瑾的目光瞬間變成金主爸爸、財大氣粗幾字。
五姑娘怕辣,可看哥嫂吃的香還是想試試,吃完了感覺頭暈暈的,被辣的暈頭轉向,忽的她聽見了什麼?
“咳咳咳……”五姑娘一口涼茶嗆了嗓子。
牡丹絨花簪子?
五姑娘眼中詫異閃過,二哥哥得知她與嫂嫂賣簪子非但沒生氣,反而還給貴為太後的大堂姐也訂了兩支。
府上人都知道大堂姐喜牡丹,且也隻有大堂姐才能配得上牡丹花的雍容華貴。
銀票收了,定製的東西喬瑜一般把控較為嚴格,會詢問客戶喜好、偏愛的顏色等等,介於她說話麻煩,便拿了紙筆墨將一個個問題寫了下來遞於二公子。
程懷瑾看了眼紙上字,再次皺眉,著實太醜,若這是家中姊妹的字,他非得罵個狗血淋頭不可,詢問倒是條例有秩。
“顏色,大氣沉穩皆可;佩戴年齡二十有三;簪子和步搖可各一隻;也不用兩支都是絨花簪,像五妹妹這種不要蝴蝶,若是能做成飛鳳更好。”
隨著二公子一一道出,喬瑜心中有了人選,簪子必是送給年輕太後女主的,不愧是深情男二,對女主的喜好一清二楚。
書中太後女主才情才華都是一絕,且不戀愛腦,喜好牡丹,旁人戴牡丹花許是隻有雍容和嬌美,但她卻能將花帶出不一樣的英貴氣。
相比起男主隻會讓女主傷心,男二這麼貼心,女主真的眼瞎。
通讀過全書,加上與劇組簽了合同,裡麵女主用的東西有一張單子,全是按照女主喜好羅列的,而簪子等物她也根據喜好畫了草稿。
心下有了成算,喬瑜算算自己做簪子速度,道:“大概,需要,三日,出簪。”
三日足夠,能趕上中秋宮宴。
程懷瑾點了點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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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姑娘不知自己怎麼回的二房,好似做夢一般。
二房夫人等了好一會兒,見五姑娘紅著雙唇,紅著眼回來,“被你二哥哥責備了?”
五姑娘搖了搖頭,“二哥哥沒責備我。”
因吃了辣,又嗆了一陣,五姑娘的嗓子有些沙啞,種種跡象落在二房夫人眼中,知道她定是惹了二公子不快,“你啊你,看你乾的什麼事,被人捧一捧就得意忘形,吃教訓了吧。不行,我得去跟二公子道個欠。”
五姑娘趕忙攔住自己母親,好一番解釋,加上丫鬟的言辭,最後將信將疑,“二公子當真沒有責備你?還向二少夫人訂簪子?”
五姑娘點了點頭。
二房夫人放下心來,又想到馬上就中秋了,“既然二少夫人待你那麼大方,娘也不能不回報,那副繡球香帳便送去與你二哥二嫂用吧。”
“娘,那可是你為女兒準備的。”她來年及笄,那套香帳母親繡了好久,她也喜歡的緊。
二房夫人戳了戳五姑娘的額頭,“能自己賺壓箱底銀子,你還在乎一套香賬,你也繡幅帕子送去,東西不重要,心意最重要。”
二房夫人想的多些,真待二公子將二少夫人做的絨花簪子送進宮,太後娘娘一戴,那簪子必然被追捧。
二少夫人與閨女簽了契約,由她出麵售賣簪子,那那些貴女便隻能來找她閨女,這等結交的好機會,簡直是白白得來,自是要好生感謝。
也就她閨女這個木頭腦袋沒想到,還在乎一頂香賬。
二房夫人打定主意要好生與閨女說說,可不能錯失了這般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