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姚婭雲不知不覺走遠了,回神時發現四周陌生的很,她迷路了。
忽的,感覺身後有異動,回頭,“誰?”
落雪的牆頭走出一人來,黑色的大氅上落了雪尤為明顯。
天色還不算太暗,剛好能夠看清對方。
“程大夫。”
“姚風?”程奕抬眸打量出現的女子,那女子身姿高挑,眉目冷峻偏額心似火的花鈿又將她的臉平添了幾分生動之色,短的披肩剛好到腰線上,可見她腰肢纖細,若非那一聲程大夫,他怕是要開口詢問她是誰,來此作甚。
四目相對,細小的雪花飄飄灑灑,程奕又開口道:“姚風……姑娘怎麼會在這裡?”
“小院到底不安全,我來程家投靠喬喬,正好程大夫也在程家,有個大夫在,安心些。”姚婭雲摸了摸鼻子,“我迷路了,請問青霧苑怎麼走?”
程奕本來清冷的臉上浮現絲淺笑,“從這邊一路走,看到亭子左轉便是。”
姚婭雲謝過他,順著程奕指的方向走去,經過程奕身邊時,姚婭雲鼻子動了動,她受傷之時是被程奕所救,與他相處了有八天,對他身上淡淡的藥味兒有些熟悉,不過此時那藥味兒中似乎混著些血腥之氣,“程大夫受傷了?”
程奕聞言側目看她,“姚風姑娘為何這樣說?”
姚婭雲折了回來,伸著鼻子在程奕麵前嗅了嗅,“我好像聞到了點血的味道。”
程奕站著未動,語氣染了些無奈,“鼻子還真靈,路上遇到個受傷的人,許是送去醫館的路上沾了些血跡。”
姚婭雲發現兩人站的有些近,訕訕一笑退開些,“程大夫還是那麼熱心……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程奕看著那背影消失才收回神色,低頭看了眼腳下的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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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瑾是後半夜才回來的,雪下的大,進屋肩頭已經落了一層雪。
洗漱過後在炭爐邊暖了身子才上床,剛躺下,身側的人動了動,“吵醒你了。”
喬瑜揉了揉眼睛,她本來就在等他,誰知道等著等著睡著了,話說的很慢,“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有些事耽擱了,睡吧。”程懷瑾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之前抓到的女細作死了,有人潛入天錦衛殺人,他因此事耽擱了。
“嗯~”喬瑜搖頭,“我有事,想問你。”
程懷瑾伸手把人攬在懷裡,“何事?”
喬瑜閉著眼睛靠著他,睡了一覺有些迷糊,想了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要問他什麼,“夫君,喬家為何非要跟陳家結親?上盛京,還帶了個姑娘來嫁人。”
程懷瑾知曉此事,回來得知喬老爺見過寧昌侯商量婚事後,他便派了暗衛去查,從喬家查起恐怕要些時間,但寧昌侯在盛京。
從寧昌侯入手查,倒也查到些東西,也大概猜到喬家和陳家結親的目的,喬家想入仕了。
喬家在江陵教書育人,百年來不摻朝政,如今他們自己打破了自己的規矩,不查不知道,原來喬家人已經悄無聲息往朝中蔓延,看樣子怕是已經持續不少時間了,倒是沉得住氣。
寧昌侯為保皇派,在老臣當中可謂是拔尖兒的人,又掌管吏部,扼製著朝中官員調任。
喬家不摻朝政但門生不少,太後和攝政王都想拉攏卻未能成功過,誰曾想他們早通過寧昌侯的手入了朝堂,到也不難理解,文人傲氣,他們看不上女人和武夫,偏偏如今把持朝政的就是後宮的太後和一個手持兵權的武夫。
程懷瑾捏了捏喬瑜的手,聲音很輕道:“喬家想掙一份功勞,這個功勞不可與太後的娘家沾染,他們怕汙了自己百年清譽。”
喬瑜手一下抓緊程懷瑾衣襟,按照他的說法,喬家肯定不會同意他們成親啊。
感受到懷中人的緊張,程懷瑾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很晚了,休息吧,這些事交給為夫,夫人莫操心。”
屋裡蠟燭光一閃一閃,床帳內瞧不真切,喬瑜嗯了一聲,但心裡卻沒有底,從喬家夫婦做的事來看,他們對原主這個女兒根本不在乎,喬瑜不敢想若是程懷瑾敗了,她被喬家人帶走,下場會是什麼。
“夫人若睡不著,不若我們做些有助於睡覺的事。”
耳邊酥酥癢癢的聲音,以往聽到這聲音喬瑜隻覺臊的很,此時卻心亂無暇顧及。
程懷瑾發現她很不安,平日她心大的很,可不見這般不安,這次的事怕是嚇著她了,“夫人若這般不安,不若給我生個孩子,姓程,氣死他們。”
聽到最後四個字,不知為何喬瑜想到喬老爺那生氣的臉,心裡竟有幾分歡悅,不過還是搖了搖頭,“現在不行,還小,要等幾年。”
程懷瑾輕笑一聲,他的小夫人還是這麼可愛,“好,聽夫人的。不過既然嶽父說我染指你,為夫得做些染指的事,不然名聲有虧。”
那話音就在她耳邊低語,低沉富有磁性帶著勾1人的誘1惑,聽的喬瑜早把喬家人拋之腦後。
作者有話說:
快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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