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稍稍不同,阿瑜是二郎自己求來的,加上也沒有提前告知老大兩口子,理應去拜見。
程懷瑾頷首,“孫兒省的。”
他原本也打算帶喬瑜去拜見爹娘。
敬了茶,程懷瑾帶著喬瑜往白塔寺去,因著沒用早食,便去庭宜閣順道用了再出城。
喬瑜累的很,隻吃了幾口便吃不下了,“不要了。”
“吃這點怎麼行,再吃幾口。”程懷瑾拿勺舀了雞絲粥喂到她唇邊,“乖,再吃幾口,就幾口。”
喬瑜勉強又吃了兩口,實在不想吃靠在他身上蹭。
程懷瑾對她撒嬌沒抵抗,將勺子放下,讓紫萱去打包些帶上,若是路上餓了可吃。
上馬車喬瑜閉眼便睡著了,一路搖搖晃晃也沒將她晃醒反而睡的沉,從盛京到白塔寺架馬車要一個時辰左右,她便足足睡了一個時辰。
因著上次去滬嶺縣急,馬車上冷,從滬嶺縣離開時,程懷瑾就讓人在馬車板下方加了鐵皮做了個可放炭的方形口,燒著炭隔著鐵板和木板,坐著的地方能感受到暖意,像炕一下。
不知是她實在太困,還是馬車裡太暖和,睡的格外香。
到白塔寺跟著僧人去給程懷瑾父母上香,路上喬瑜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何,祭拜父親、母親,要來白塔寺?”
當初第一次來白塔寺是為程懷瑾爹娘祈福,祈福來寺廟正常,隻是為何祭拜也來寺廟?
“爹娘的遺骸停靈在白塔寺,父親是被人害死的唯有佛門之地可明淨。”程懷瑾不想多說父親的死因,也怕嚇著她。
母親當初就是目睹了父親的遺骸才隨他而去,這些年父親具體的死因他連祖母都瞞著。
聽到他說他父親是被人害死的,喬瑜張了張嘴沒再問,祭拜了程懷瑾的父母,二人從廟殿出來。
喬瑜早起困極了,在庭宜閣也沒有吃幾口,馬車上睡了一覺舒服多了,精神好點了也感覺餓了,白塔寺山腳下賣吃食的不多,而且感覺快過年了白塔寺反而有些冷清,聽沈池說過年和過年後最是熱鬨,年前都忙著備年貨故而並不熱鬨。
喬瑜突然肚子咕嚕嚕直叫。
“餓了?想吃點什麼?前麵有客棧。”程懷瑾將人攬在懷裡,從庭宜閣帶來的東西都涼了,自是不可再吃。
喬瑜聞到一股雞湯麵的味道,“想吃雞湯麵。”
馬車走過一個支起的小麵攤,那香味兒正是從攤位上散發出來的,程懷瑾讓沈池去買一碗來。
趁著麵攤主煮麵的時候,喬瑜掀開簾子透氣,弄了可燒炭的鐵板後,暖和是暖和,久了感覺有些悶。
攤主是一對夫婦,瞧著四五十歲,男人手勁大負責拉麵,女人則煮麵。
“爺奶,寶兒來給你們送午飯了。”
一六七歲的小姑娘,提著一個竹籃子深一腳淺一腳踩著雪走到麵攤。
此時麵已經煮好,沈池接過端著碗正往回走,喬瑜看著麵攤沒收回眼,因沈池給的是碎銀子也沒有讓找零,那婦人臉上笑的很開心,將銀子收起來後,從懷裡拿出一物,“寶兒來,奶奶給你綁上。”
那婦人和小姑娘兩人背對著喬瑜,雖然看不到兩人臉上神情,但喬瑜其實很羨慕,她小時候也是老人帶大的,老人家有點好東西最是緊著她了。
程懷瑾將馬車裡的小桌放下,將麵碗放在上麵,馬車暗格裡碗筷都是齊全的,見她還在看著那攤主一家,不免道:“先吃麵吧。”
“嗯。”喬瑜手拉到簾子剛要放下,突然頓住。
麵攤婦人給小姑娘綁了頭花,因著又有客人來吃麵,她便去忙了,小姑娘喜滋滋的摸了摸頭上的花,也去幫忙。
而讓喬瑜怔住的是小姑娘頭上的絨花,那種能綁在頭上的絨花她隻給一人做過,便是二姑娘的女兒小柔柔。
“怎麼了?”
程懷瑾見她一直盯著外麵看。
喬瑜放下簾子,“我看到我送給小柔柔的絨花了,想來是不小心掉了,回去我再做兩對送去。”
當初找到水果硬糖便想到逗小柔柔,結果包了那麼多糖,小柔柔一顆沒吃到,孩子小她也不放心直接送去秦家。
雞湯麵聞著香,沒想到吃著也不錯。
程懷瑾掀開簾子看了眼,果然在麵攤那兒看到一個小姑娘頭上戴著絨花,“沈池,去問問攤主那絨花怎麼來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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