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沒明說見寧昌侯目的為何,隻讓傳信,這個不難。
喬瑜道:“我試試。”
從天錦衛大牢出來,沈池派人送喬夫人回客棧,喬瑜原本是要回程家的,轉道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這次沒人等著帶她進去,琥珀前去探聽,門口的差役說姚風不在大理寺,直接將她攔在了門外。
就在琥珀扶著喬瑜要上馬車時,有三人騎馬路過喬瑜身邊在大理寺門口下了馬,而在後麵還有一輛馬車,馬車停下後,有身著大理寺差役服的人從馬車後抬出一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
“喬喬?你怎麼在這裡?”
熟悉的聲音響起,喬瑜發現從馬車上一並下來的還有姚婭雲。
而那騎馬的人,其中之一便是陳梓鈺,“程少夫人。”
喬瑜不認得寧昌侯,寧昌侯府的人她也不熟,傳信這事想來想去似乎唯有找她認得的陳梓鈺,“陳大人,關於,我父親……”
“你們是什麼人?住手。”
“光天化日搶屍體啊。”
喬瑜話還沒說完,大理寺門口響起騷動,隻見二三十個身著家丁衣裳的男子攔住那白布遮著的屍體,似要去搶走。
而在家丁身後,一錦衣公子從馬背上下來,氣息還不穩看到陳梓鈺走上前,“陳少卿。”
畢竟是在大理寺門口,很快就有差役將家丁攔住,陳梓鈺瞥了眼那錦衣公子,“南陽侯世子這是何意?帶人鬨大理寺?”
錦衣公子正是南陽侯世子,頭戴玉冠,身姿卓越,不過身形要比陳梓鈺矮上些,身上穿著一身紫色錦袍,“陳少卿誤會了,本世子隻是聽聞大理寺破案凶殘,縣主千金之軀,可經不得你們驗屍侮辱,本世子是來帶縣主屍首回去的。”
陳梓鈺麵上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冷笑道:“福安縣主死於非命,大理寺有職責查辦此案,南陽侯世子百般阻撓,莫非,你就是凶手?”
喬瑜在聽到南陽侯世子時就覺得有些耳熟,隻是一時沒想起來他是誰,直到聽到福安縣主的名字,喬瑜下意識抬頭,卻發現蓋著白布的屍首已經被抬進大理寺。
南陽侯世子甩袖,臉上怒氣滿滿,“大理寺就是這麼辦案的?沒有證據也敢血口噴人?”
陳梓鈺迎著南陽侯世子不見絲毫膽怯,“證據是要查驗的,世子攔著不讓查,本官有理由懷疑縣主的死與世子有關,正好世子來了,也不用再去請,敢問世子昨天下午申時到酉時人在何處?”
南陽侯世子臉色已經越發難看了,本來盛氣淩人來搶屍體,最後被帶進了大理寺問話。
陳梓鈺忙著應付南陽侯世子,另一邊喬瑜人都沒有進大理寺就被姚婭雲送上了馬車,“我得驗屍去,你先回去,等我忙完去找你。”
喬瑜掀著馬車簾子,“真是福安縣主?”
姚婭雲點了點頭,具體的沒有多說,喬瑜卻覺得不可思議,上次看到福安縣主還是在楚王府,怎麼人就沒了。
不知為何,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麼,但太快喬瑜沒有抓住。
回到程家後,讓琥珀派人去查一下,傍晚的時候便有結果了,福安縣主有一處縣主府,但一直不怎麼住,未出嫁前她住在大長公主府,出嫁後住在南陽侯府,縣主府偶爾住住,據打探來的消息,縣主府被她用來養男人。
具體人怎麼死的無人知曉,大理寺接到報案就派人鎖了院子。
次日,給老太君請安時,三房夫人說起了福安縣主枉死的事,大概意思,程家與南陽侯府無仇無怨,福安縣主身為南陽侯世子的妻子,她們沒理由不去吊唁。
雖然當初福安縣主為了程懷瑾做了許多錯事惹的程家人不喜,但與南陽侯府的麵子情還是要過的。
“派個嬤嬤去。”老太君看了眼三房夫人。
南陽侯世子與福安縣主的事有程懷瑾的手筆,那邊恨著他們程家,礙於太後不敢發作,此番福安縣主枉死,南陽侯府怕也不會大辦,他們不用上趕著。
從青鬆苑出來,四姑娘刻意走到喬瑜身邊,“喬先生文采斐然肯定不會舞弊的,你彆喪著個臉,二哥肯定會查清楚還他清白的。”
喬瑜原以為四姑娘會嘲諷她,卻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四妹妹為何這般篤定喬…我爹不會舞弊?”
“你是他女兒還不清楚喬先生的本事嗎?”
這話問的喬瑜莫名其妙,她還真不太清楚。
之前喬老爺出事時,她正好受涼又來了葵水,整個人昏昏沉沉,老太君還派人去了棠棣苑探望她,莫非她們以為她生病是因為擔心喬老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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