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說這些話可不是專門為了打擊女兒，他隻是想讓她明白，有些事情確實不是目前的她能夠接觸的。
“小卡，你已經很優秀了，明白嗎。人各有所長，你有限的時間全部投入了魔法學習和生活技能研究中，在這方麵出現真空也是情理之中。”
“我從來沒有想要掌控你、或者替你做主，我隻是擔心你上當受騙。”布魯斯再一次進行了觀點輸出，“今天我可以用一個隨口胡說的謊言把你騙走，如果明天神盾局給你編織一個專為你而設定的陷阱呢？”
卡洛琳雖然有一瞬間的動搖，但她很快反應過來。
“你說的不全對，父親。”
布魯斯的計劃其實很好，先講事實再舉例子，因為他知道要讓卡洛琳心服，她才會願意和自己離開。
但是，他確實有點小瞧卡洛琳了。
“我承認我的缺陷，我幾乎沒有防騙意識，但你能用這麼離譜的謊言騙到我，還是因為你的身份、以及我對你說的話是否屬於謊言的不在乎。”
卡洛琳被捧的很高，不意味著她會因為自己的瑕疵而感到羞愧。
她隻尷尬了一小會，就讓自己接受了事實，並正視問題。
“暫且不論神盾局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算他們知道了，我怎麼可能像相信自己的父親一樣去相信陌生人。”
“而且，就算我真的被你騙了，去了一趟黑門監獄又能怎樣？你在偷換概念，我去了那裡發現不對就會回來，而神盾局能欺騙到我，除了被我拆穿謊言又能怎樣？他們又沒有能力對我動手，也不可能精神控製我。”
她接著說：“你其實是故意編很容易被戳穿的謊話吧？正是因為它太離譜了，反而會讓人覺得沒有必要說謊，怎麼會假的這麼明顯。”
說完這些，卡洛琳看了一眼布魯斯。
“父親，我也沒有你描述的這麼蠢吧？”
布魯斯欣慰地點點頭：“學習能力很強啊，剛才算是你的防騙第一課，你的表現很不錯嘛。”
卡洛琳：……
笑容凝固jpg
布魯斯直接把話挑明：“小卡，那我就不和你繞圈子了。”
“我不讚同你和複仇者聯盟繼續來往，神盾局的手段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卡洛琳很不情願：“父親，我承認我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但是我不會這麼輕易就被被人利用的。”
“都不用神盾局精心安排，我現在就能給你編一個。”
布魯斯雖然知道今天卡洛琳是很難和他走了，那他也要讓她去思考一下這些問題。
“美國隊長在任務中失聯，神盾局的特工告訴你某位政客是幕後黑手，他們現在需要證據，並找到他把隊長藏在哪裡了。你雖然不擅長精神魔法，簡單的搜魂術卻不在話下。”
“於是你把他的記憶全部展現給那位特工，他也順利地找到了美國隊長的蹤跡，將這個政客告上法庭。這聽起來非常完美，是不是？”
布魯斯笑著說：“實際上美國隊長的失聯就是神盾局自己策劃的，隻需要把他丟到一個偏遠的地方去執行任務，中途計劃有變，再派人盯著防止你用魔法和他聯絡，你聯係不到他自然就心慌了。就算你覺得事情有不對勁，你也會去做的。就像你說的，用一下搜魂術又能怎樣？他們沒辦法傷害你。”
“也許你覺得，你可以找其他人求助。但如果他們告訴你情況很緊急，美國隊長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呢？你會用隊長的安全來賭嗎？”
“對你來說簡單至極的事情，是他們擊敗政敵的便捷手段。隻要事後做的夠漂亮，順利栽贓給那位政客，美國隊長那邊也能圓回來，小卡，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幫助他們做了什麼。”
“這就是現實，小卡。很多事情，從來不是以你的主觀意誌為準的。”
卡洛琳沉默著不說話。
她明白，這大概也是布魯斯計劃中的一環。在她以為自己學會了的時候，又給她新的打擊，告訴她還是不夠。
布魯斯撫摸著她的頭：“彆這麼喪氣，我的寶貝。”
卡洛琳低下頭：“我還是不想就這麼回去，這樣會讓我感覺自己……打了敗仗一樣。我不是說你，是指神盾局。我在紐約過得好好的，就因為要防備他們，就要讓我走？”
那也太屈辱了，小公主受不了這種委屈。
她以為父親會勸她調整心情，但沒想到他會改變態度。
布魯斯說：“那就留下吧。”
嗯？？？
“父親，你同意了？”
卡洛琳欣喜地抬頭，眼睛裡都放著光。
倒也不至於這麼高興……老父親的心裡很酸。
“如果你沒有通過防騙第一課，我肯定會帶你走，必須手把手從頭教起。”布魯斯坦誠地回答，“既然你通過了，意味著你是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我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其實……我還是挺擔心我自己的。”卡洛琳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如果是你剛才說的那種情況，我也許真的會被他們利用。”
“年輕人該走的彎路，一米都不會少的。過度保護下很難得到成長，你母親失敗的教育經驗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女帝：少拉踩我！狗男人！）
“小卡，我並不是□□的父親。我這些日子很認真地思考過，關於要怎麼去教育你的問題。”
布魯斯將女兒抱進懷裡，親親她的發頂，說道：“你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孩子，很多事情並不需要我時時刻刻的強調，你也不會習慣的。既然如此，如果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我在每周見麵的時候指導你就足夠了。我的目的從來不是軟禁你、控製你，隻要你快樂平安就好。”
“父親……”卡洛琳鼻尖有些發酸，她撲在布魯斯的胸膛上，“對不起，我誤會你了，我之前不應該那麼說你的。”
“沒關係，我不在意那些。”
怎麼可能不在意啊，他連續好幾天晚上睡不著覺。
“我會提高警惕的。”卡洛琳對他作出承諾，“如果有異常，我絕對不會私自行動。父親，我會多詢問你的意見的。”
布魯斯聽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又親親女兒的額頭。
帶她回哥譚，哪裡有讓她心甘情願地承認他這個父親的教育資格重要啊。
不急，慢慢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花了大量的part去寫小卡和布魯斯的心理博弈，老父親想要讓女兒真正接納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篇文的標簽是甜文，劇情量不會特彆多，主要就是這些互動。
（當然後麵會有和隊長的甜甜戀愛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