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座都是熟人，但基本禮儀還是必不可少的。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會，能邀請到各位是我的榮幸。希望今天能給你們留下愉快的回憶。”
她舉起高腳酒杯——雖然裡麵是鮮榨的橙汁，在場眾人會意地朝她的方向碰杯，這個開場儀式完成的十分順利。
而哥譚總是有那麼多意外發生。
在布魯斯以為自己可以陪女兒過一個快樂的生日時，他專門用來和戈登警長聯係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收到了一條新的短信。
阿卡姆暴動，以小醜為首的精神病人集體逃走了。
簡直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時刻了，他一個人不可能解決那群四處分散的家夥們。可是難道要在卡洛琳的朋友們麵前，在這場派對剛開場的時候，他這個父親帶著她的哥哥弟弟們離開？
那卡洛琳的麵子怎麼辦，光是想想就有夠難堪。
而且，還是她本來就想殺的小醜惹出來的麻煩。
但是，讓他事不關己就更不可能了。小醜的破壞力過於恐怖，多放任他一秒鐘，可能就有一個無辜的生命即將遇害。
隻能暫時委屈小卡了，他會給她補過生日的。
做了決定之後，布魯斯來不及給卡洛琳一個解釋，他也不想讓她知道是小醜的問題，說不準小公主就直接動手了。
“甜心，我臨時有一個很緊急的事情要去做，暫時離開一個小時，你們先吃。”
還沒等卡洛琳要說些什麼，布魯斯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留下一句生日快樂後，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快步走向大宅。
接到布魯斯眼神示意的迪克、提姆和達米安無奈到腳趾抓地，也不得不陸續找理由離席。
“布魯德海文突然有個案子，希望我回來後還能趕得及。生日快樂。”
“上周的合約今天必須簽訂，很抱歉，生日快樂。”
“……我的作業還沒寫完，明天要交。和他們一樣，生日快樂。”
場麵一度沉默，能猜到發生了什麼的戴安娜和克拉克此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而卡洛琳的三位朋友們都不太敢相信剛才發生的這一切。
要有多故意給自己的女兒/妹妹臉色看，才能做到這個地步啊。生日會剛開始的時候她家人全部離場，很難想象比這更窒息的局麵。
就算他們事後能解釋出花來，卡洛琳這一刻的尷尬是真的吸煙刻肺。
不善言辭的克拉克生硬地替安慰她：“看來他們的事情是真的很著急，我看報紙上他的那些前女友采訪，他是個非常有紳士風度的人，從來不會刻意讓女性沒麵子的。”
眾人無語（除了索爾），不會說話也彆在這時候火上澆油啊！
戴安娜趕緊救場：“孩子，你肯定明白你的父親不是故意這樣做的。等他回來以後，一定要好好懲罰他，但你不要對他有誤解。”
索爾在一旁插話：“這能有什麼誤解，他們覺得其他事情比你的生日更重要而已嘛。這很正常，生日這種東西哪一年不是過呢？”
對於活了幾千年的索爾來說，每年的生日還真的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眾人：……
大家都想錯了，他們以為會傷心委屈的卡洛琳思維其實和索爾非常接近，如果不是布魯斯提議要舉辦派對，她根本想不起來這個日子。
卡洛琳其實能猜到父親和哥哥弟弟去了哪裡，也能猜到他不願意告訴自己的原因。
她本來都極力克製著收拾小醜的欲/望，但這次是小醜先撩者賤了。
既然如此，那她不出手，豈不白白浪費小醜的一番心意。
被拋下的小公主臉上不見絲毫氣惱，她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微笑如常地招呼大家繼續吃。
太懂事的孩子總是惹人心疼。史蒂夫換了一個位置，無言地握住了她的左手，與她對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心和憐惜。
卡洛琳朝他笑笑，表達自己沒事。
空氣中的情愫暗流湧動，一切儘在不言中。
托尼心想，如果他把這一幕拍下來發給布魯斯，天大的事他都要殺回來鬆開這兩人交握的雙手。
他們一家人離開就是為了給史蒂夫創造機會的嗎？天底下竟然有這麼用心良苦的父親。
雖然是好友，但托尼很看不上布魯斯這次的行為。就算卡洛琳是新回歸家族的，他們原本的成員有天大的事需要商量還不能讓她知道，也非得選這個時間嗎？
除非他是去拯救城市，否則能有什麼事情值得給女兒這麼大的心理傷害？他要是有女兒，必須要時時刻刻捧在手心裡嗬護著。
卡洛琳心想，父親以為，她會顧及現場的氣氛，不會主動離場。他猜的很對，把禮儀刻在DNA裡的小公主是不可能做出這麼失禮的舉動的。一個小醜，還不配。
但法師要殺人，又不用親自出手。
她用右手打了個響指，廚師團隊開始撤掉餐桌上已經被吃完的菜品，將新烤製好的擺上來。
史蒂夫以為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沒有人看到，從蝙蝠洞裡飛出了一隻金屬製作的小鳥。
那是法師的另一雙眼睛，厄運鳥在展翅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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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的心情非常焦慮，他必須要儘快解決這次事件。卡洛琳不是傻子，如果讓她等到失去耐心，這些出逃的精神病人可能一個也活不下來。
卡洛琳不會濫殺無辜，但這些人都是沾過人命的，她動手可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他與幾任羅賓們分頭去尋找，一旦發現小醜的蹤跡立刻彙報，不要和他硬碰硬，等他到達支援後再動手。
黑暗騎士在城市中穿梭，他在與時間賽跑。往日很高調的小醜卻遲遲不露身影，他和羅賓們隻抓到趁亂逃出的小魚小蝦。
他的眼神掃過被捆住的一群人，一拳打在領頭的臉上，當場把他的牙齒打出來兩顆。
“小醜在哪裡？他做了什麼？”他揪住對方的衣領，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異常沙啞和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挨了一拳的男人拚命搖頭，蝙蝠俠又衝他另一邊臉上重重地揍下去，現在他的兩邊臉紅腫的很對稱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
男人的兩邊牙齒都少了幾顆，隻能含含糊糊地回答蝙蝠俠，還吐出了嘴裡的一口血。
“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蝙蝠俠扼住了他的喉嚨，他很快就呼吸困難，臉色變得青紫，“我再問你一次，小醜在哪裡，他做了什麼？”
被扼住的男人雙腳離地，他在拚命掙紮，卻感覺眼睛越來越花，大腦失去思考能力，麵臨死亡的恐懼都沒有讓他屈服。
他知道，蝙蝠俠不會殺人的。
但他還是不夠了解蝙蝠俠。
沒有得到答案的蝙蝠俠像丟掉一袋垃圾一樣，伸開手任由他癱倒在地。還沒有等這個男子調整好呼吸，他就迎來了一頓暴力的鐵拳。
所謂生不如死的滋味，大概就是如此。
每一拳，都精準地打在了他全身最痛、卻又不會造成致命傷害的地方。男人咬著他僅剩的牙齒，即使不斷地忍不住發出慘叫，仍然不肯說。
他能感覺到，蝙蝠俠的動作停止了。
難道是他終於放棄了，打算另選目標？男人心中升起希望。
“看來你真的很固執。”蝙蝠俠蹲下來，在他耳邊輕聲說，“或許，你是想要再試一試那種白色火焰，才能讓你開口，對嗎？”
那個哥譚噩夢，很久沒出現過、但都市裡永遠流傳著她傳說的鬥篷怪，手中那種讓人痛到恨不得當場去世的白色火焰？
男人的瞳孔猛然放大。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差600字，前天差500字，我都記著呢……明天一起發卡文卡的我腦殼痛也許進度會慢但總會補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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