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見她不說話，又繼續自己的推理。
“除了搜索美國隊長外，你還重點關注了一年前的新聞，時間點正好就在你消失的前幾天。我對比了你前後一年的瀏覽記錄，可以看出你是在重複以前看過的內容。你是在確認，世界並沒有因為你在過去的一些舉動而發生重大改變，對嗎？”
“接下來，你幾乎搜遍了你認識的每一個人，和一些知名的組織。我們家的人你隻是簡單地查了查，正聯成員甚至被你忽略，你的重點還是放在美國隊長、鋼鐵俠、以及神盾局和九頭蛇上。”
“再結合你第一時間搜索【美國隊長】的行為，所以我猜，你回到了二十世紀？”
“說吧，你都做了些什麼。”
“順便再說一句。”布魯斯補充道，“你上網後有使用過無痕瀏覽清楚痕跡，這個意識不錯，可惜技術手段不夠先進。”
卡洛琳：……
這就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再打一巴掌？
布魯斯在說話時，卡洛琳就非常緊張了。她不是害怕自己被看穿——顯而易見那已經是既定事實了。
她是害怕布魯斯的腦子被【規則】給格式化，但現在看來，好像……
沒什麼反應？
她決定試探一波。
“父親，你真的覺得，我是穿越時空了嗎？可你也知道，我是個元素法師，奇幻大陸上也不存在時間魔法。”
“古一法師也失蹤很久了，是她給你提供的幫助吧。”
“你確定？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還是在詐她？
“是我不能這樣想嗎？”布魯斯身體向後傾，換了一隻腿翹起，“古一的失蹤，你的突然消失，這件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如果被我猜中，就會發生一些事情，而現在沒有發生，所以你感到疑惑？”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上一個問題，你去做了什麼。看來這件事在你的眼中，是屬於不能告訴我的範圍，對嗎？”
卡洛琳沉默片刻，她現在不知道要如何應答。
葉靈多次提起【格式化】時都很嚴肅，不像是騙她的話，而是害怕被牽連的恐懼。父親隻是猜出了她能回到過去，或許還不屬於被清除的範圍，因為人人都做過這樣的美夢。
而且，蝙蝠俠是這個世界發展的重要人物。按照它們希望世界線平穩發展的考慮，可能對他的容忍度會高一些。畢竟，要完全瞞過蝙蝠俠本來就是很難做到的事。
但如果被他知道了具體內容，【規則】還會容忍他嗎？
“父親，你能不能不要再問，也不要再想了？”
卡洛琳還是決定，不能去賭未知的可能，“這件事我真的不能說，它對你不會有好處的。”
布魯斯雙手交握，兩隻大拇指無意識地滑過虎口。
“我能為我自己的決定負責，你不用擔心。如果這件事泄露給我並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危害，你可以放心說。”
“不行，父親。請你原諒我，真的什麼都不能說。”
不要再挑戰世界樹的容忍底線了，卡洛琳很擔心會玩脫。
“所以你承認了？你真的能回到過去？”
“父親，我……”
“有沒有什麼危險？這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影響嗎？雖然已經給你做過身體檢查了，但現代儀器並不一定能查出所有問題。”
“我沒事。”卡洛琳還未放棄掙紮，“我什麼事都沒有，我隻是去了一趟平行世界。沒有其他事情，父親，你就當做是這樣不行嗎？”
不行。
布魯斯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呐喊。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艾利克斯和你一起消失，一起出現，你是帶著他一起穿越時空嗎？”
卡洛琳心裡升起某種預感。
“父親，難道你……”
“就是你想的那樣。”
布魯斯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帶上些不符合他平日裡形象的顫抖。
“我知道也許時空規則會很複雜，我會很謹慎，什麼也不會做。小卡，你隻要將我帶回……我八歲之前，讓我遠遠地看一眼我父母就好了。”
“如果同一個時空不能存在兩個【我】，任何時間點都可以。隻要是能看到他們的地方。”
“我不會出現，不會讓任何人發現我的存在。”
“當然，如果這件事會對你有傷害，那就不要答應我。”
麵對能夠穿越時空的誘惑，即使是蝙蝠俠也會心動。
但就算是如此，他更在意的還是女兒的安全。
卡洛琳知道父親心中的遺憾，也知道他有多希望能夠改變這一切。如果換做是她來提要求，哪怕改頭換麵，至少也要和他們說幾句話。
而布魯斯的要求就隻是，遠遠地看一眼。
他明知不該問，還是要問。他其實並不害怕會發生任何事情，隻是擔心會影響到她，才會如此小心謹慎。
而最令卡洛琳難受的，是她連這點小要求都無法滿足。
她回到過去，改動了世界線，實現了自己曾經的心願。
而父親這一個小小的願望，她卻隻能說。
“對不起，父親。”
“我做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最近的評論這麼少，大家都去哪裡玩了，還記得小卡嗎，回來還愛她嗎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