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此刻躺在他床上的不是彆人,正是他今天剛表白過的黎覺。
黎覺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鬱鬆銘親昵的摩挲著黎覺的手腕,像是貪戀那份柔軟,不舍得放開。他指腹往下摁了摁,滿意的看著那裡泛了紅,這才慢悠悠道:“你知道如果繼續下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不等黎覺回答。
鬱鬆銘指尖略過床鋪,隨後在上麵壓下淺淺的坑。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黎覺,嘴裡說出極具暗示性的話語:“你明天會累的不想起床,恨不得跟床長在一起。”
話音落下,房間裡的曖/昧分子像是跟著這句話爆發,隨著牆角爬升縈繞,直至填滿整間屋子。
黎覺怔怔的看著鬱鬆銘,那雙眼眸看不出有一絲開玩笑的意味。
鬱鬆銘,是真的想對他這麼做。
見黎覺被嚇住,鬱鬆銘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歎了口氣。身遭危險的氣氛遂之逝去。
他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這反應讓黎覺心底忐忑不已,鬱鬆銘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正當黎覺思考著怎麼道歉的時候,鬱鬆銘走進來,手裡拎著他的拖鞋。
鬱鬆銘半跪在床前,拉過黎覺蜷起的腿,捧起他的腳掌。他的指腹帶有薄繭,在黎覺柔嫩的腳心下格外有存在感。
腳心那股若有若無的癢意讓黎覺忍不住往後縮了下。
注意到對方想掙脫,鬱鬆銘手上的力道重了點,“彆動。”
黎覺抿嘴,忍耐著那份癢。
等鬱鬆銘將他兩隻腳的拖鞋都穿好,黎覺有種解脫感。
低聲道謝後,他猶豫了下,繼續道:“抱歉。”是他沒有考慮到鬱鬆銘的心情。這麼想,他就像是在明目張膽的消耗鬱鬆銘對自己的好,而自己卻不知。
鬱鬆銘點了點頭,發現黎覺閉嘴後,他對上黎覺的視線,冷不丁道:“就這?”
黎覺有點懵。
鬱鬆銘維持著半跪的樣子,話語耐人尋味:“就道謝這麼簡單?”他微眯眼,慢條斯理的將後麵的話語補全:“黎覺,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黎覺還是沒懂:他蹙眉道:“那你想怎麼樣?”
鬱鬆銘直起身,視線在黎覺臉上一寸寸的流連,拖著長調:“一般感謝的時候,不都會送給對方獎勵和禮物嗎?”
你準備給我點什麼?
房間內的空氣凝滯。
兩人淺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這讓黎覺心跳漏了一拍。
明眼人都看出來鬱鬆銘想要的利息是什麼。
半晌,見黎覺不說話。鬱鬆銘扯了扯唇角,再次湊近。
在鬱鬆銘靠近的那一刻,黎覺緊張的閉上眼,緊接著他就感覺到額頭傳來輕微的痛感。
鬱鬆銘彈了他一個腦崩兒。
黎覺捂住自己的額頭,褐色的眼眸瞪圓,像是沒反應過來:“你乾什麼?”
鬱鬆銘瞧著他那副呆呆的樣子,起了調侃的心:“索要自己的獎勵啊,怎麼,難道你還想給點彆的??”
黎覺張張嘴,將自己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麵上,他仍不服輸:“我以為你要問我收錢呢。”他猛地坐起身,“走了走了。”
哢噠。
鬱鬆銘的臥室門被黎覺不小的力氣合上。
望著黎覺離去的身影,鬱鬆銘眼眸沉沉。將微掐著的左手掌心鬆開,那裡已然印著五道深深的月牙。
他垂眸看著空曠的房間,微吐出一口氣,轉身走進浴室。
他不想嚇到黎覺。
……
洗完澡後,鬱鬆銘就坐在電腦前繼續處理著之前未看完的文件。
過了半個小時,鬱鬆銘看著眼前根本不進腦子的文件,煩躁的嘖了聲。
他乾脆拿起擱在一旁的手機,打開顧生的微信,手指輕敲鍵盤。
鬱鬆銘:【你們家地毯最近有出好料子的嗎?】
顧生回複的很快。
顧生:【?】
顧生:【有是有,你要送人啊?】
顧生家裡正是做地毯生意起家的,雖然後來產業重心遷移,但依舊有很多資源。
鬱鬆銘:【家裡用。】
他發完這三個字,就收到了顧生刷屏的問號。
鬱鬆銘沒理他,想了下繼續打字:【真絲和羊毛的都要。】
顧生:【怎麼突然想往家裡買地毯?】他可記得當初鬱鬆銘說臥室鋪地毯娘們唧唧的。
看到這句話,鬱鬆銘打字的動作頓了下。他情不自禁的摩挲著指腹,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纖細腳裸的觸感和腳心的柔軟。
半晌,他回複道:【就是感覺,臥室不穿拖鞋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地毯好啊,地毯能乾齷/齪事(bushi)
因為斷更的原因,我其實在屯稿期的狀態不對,反複推翻了三萬存稿,整個人也很焦慮。在今早臨時決定,比起一口氣的大量粗略更新,還是更想帶給大家更好的看文體驗,也想給慫慫和困困更完美的結局。所以要對後續的文再次重寫精修下,也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等待(鞠躬)
PS:這章掉落紅包,後續的存稿精修完就會發上來(也麻煩大家原諒我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