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覺話音落下,室內安靜了一瞬。
數不儘的旖旎隨著他的話語升空,在房間裡編織著曖/昧的搖籃。
鬱鬆銘沒有說話,隻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黎覺,他表情寡淡,讓人捉摸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持續的沉默,讓黎覺心裡經受折磨,愈發忐忑。這樣的發展是他所沒有想到的,他至少以為鬱鬆銘會害羞下。
一時間,兩人頗有誰先說話誰就先輸了一樣。
又過了幾秒,黎覺實在熬不下去,他忍不住後退一步,乾著嗓子道:“其實——”不吸也行。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麵前的鬱鬆銘笑了。
鬱鬆銘與黎覺對視:“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要是不答應…豈不是太不給你麵子了?”
他換了個姿勢抱狗,垂下眼:“不過我抱著狗不方便,不如你自己來?”他站的筆直,頗有任由黎覺來采摘的意味。
說到這裡,鬱鬆銘勾了下唇角,話語裡帶著幾分惡劣:“我肯定不動。”
你想怎麼抱,怎麼吸都可以。
這句話在黎覺耳邊不亞於平地驚雷。
出於男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勝負欲,黎覺不太想認輸,他哽著嗓子道:“那你還挺識相的。”
說完,他磨蹭著往鬱鬆銘那邊挪去。
與黎覺那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相反,鬱鬆銘眉眼溫和,唇角微揚,平日裡寡淡的麵容如沐春風。
在鬱鬆銘的注視下,黎覺手輕顫,慢慢摸上對方的耳垂。鬱鬆銘微微彎腰,配合著黎覺的動作。
耳部的癢意讓鬱鬆銘眼底的欲色更重。
正在這時,鬱鬆銘懷裡的爾爾抬頭看著身前的兩人,並不懂兩人為什麼要湊這麼近。但他認得黎覺,對方總會把自己抱在懷裡陪它玩。
爾爾一蹬後腿,從鬱鬆銘懷裡掙脫跳在地上,朝著黎覺撲去。
“汪!”它的叫聲清脆響亮。
在爾爾馬上順著黎覺衣服爬上去的那一刻,鬱鬆銘揪住它的後脖頸,拎到自己懷裡。
室內的旖旎隨著這一事情發生,破碎的一乾二淨,沒有絲毫殘留。
黎覺瞬間收回手,彆開頭,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半晌才吐出一句話:“爾爾可能也想見爸媽了,你早點去。”
鬱鬆銘黑著臉,將爾爾迅速塞進一旁的專屬太空箱內,眼底的不愉快幾乎要溢出來。
直到鬱鬆銘將狗送走,轉頭去了公司,這份不愉快也沒有化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跡象。
公司的員工久違的感受到鬱鬆銘寡臉與貧嘴的威力,那股寒流即便是在恒溫28℃的辦公室也無法化解。每個人戰戰兢兢的工作著,將認真度提到百分百,生怕觸了鬱鬆銘的眉頭。
蘇白將手裡的文件遞給秘書,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想到了同樣一個答案。
鬨脾氣了吧。
反正肯定有點問題。
秘書糾結的看了眼手中的任務書文件,在蘇白壯士加油的神情下,壯著膽子走進那間寒風凜凜的辦公室。
叩叩。
聽到對方那句淡淡的“進”後,秘書腳下的步伐都輕了些,她將文件放在鬱鬆銘桌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正準備偷偷出去時,她想起來個事,回頭試探的問道:“鬱總,分公司那邊派人來問,鬱阮瀾董事什麼時候回去?”
分公司一般的企劃可以中層自己解決,但遇到一些難以抉擇或者長期發展規劃的時候,總是需要鬱阮瀾在場。
而距鬱阮瀾上次去公司,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之前還能電話聯係上,現在更是和人間失蹤了一樣。
不得已,他們隻能求到鬱鬆銘這裡。
秘書瞧著鬱鬆銘的臉色,補了句:“小鬱總再不去上班,會有點難辦。”
畢竟鬱阮瀾本就是空降過去的,並沒有展現出太多實力水平。
鬱鬆銘掀起眼皮,話語沒有一絲起伏:“既然他不去,那就把位子上的人換一個。”
聞言,秘書愣了下,這是要撤職的意思。她委婉道:“鬱總,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畢竟鬱阮瀾是鬱鬆銘的親侄子。
鬱鬆銘簽完手中的文件遞給秘書,語氣很淡:“我覺得挺好。”他慢條斯理的繼續:“他不去上班,不也就是這個打算嗎?”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自動辭退分公司的管理位。
鬱鬆銘三言兩語,將鬱阮瀾的事情決定好。
秘書:“……”
不管聽到多少次,她還是很佩服鬱鬆銘的說話水平。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對方的家務事,並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她微微欠身,退出辦公室合上門。
聽到關門聲,鬱鬆銘低頭簽字的動作一頓,扣住手機兩側看了眼上麵的未讀。那裡有一個無備注的人發來的消息。
【找到徐意了。鬱阮瀾那邊似乎在暗中與公司持股人進行接觸,可能達成了一些協議。】
短短兩行字,蘊含的信息卻爆炸驚人。
鬱鬆銘看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他輕敲鍵盤,回複了幾個字後,將短信利索的刪掉,繼續工作。
……
另一邊,呆在家裡的黎覺從冰箱裡取出被鬱鬆銘塞回去的那袋奶酪棒,仗著家裡沒人,肆無忌憚的開吃。邊吃邊回複著超話負責人的消息。
因著新年將至,他和鬱鬆銘的cp超話似乎打算再次舉辦一場大範圍的活動,獎品也豐富眾多。作為上次得獎的第一名,超話主持想讓他作為這次活動的發起人之一,帶頭寫一段萌文。不用太多,能調動超話內大家的積極性就好。
黎覺同意了。但他現在對活動主題和文章類彆有點糾結。正當他糾結萬分時,屏幕上方突然蹦出來蘇白的消息。
蘇白:【冒昧問一句,你們二位吵架了嗎?】
黎覺:“?”
他眨眨眼,神情茫然。將奶酪棒塞進嘴裡後,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打字:【沒有啊。】
對方回複的很快。
蘇白:【你不知道,我今天來公司的時候,差點被鬱總身上的寒氣刮去西伯利亞。瞧鬱總那樣,我都要以為你跟他鬨離婚了。】
看到這裡,黎覺笑出聲。
黎覺:【說不定是工作上的事情呢?再或者,是苦冬?】
望著消息發送成功,黎覺落在屏幕上方的指尖一頓。他表情古怪了一瞬,回想起什麼。
等等,難道是因為早晨的事?不應該啊,鬱鬆銘反應這麼大的嗎?
緊接著,他就收到來自蘇白的怒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