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隻是簡單的觸碰。
鬱鬆銘慢慢描繪著黎覺的唇形,親昵的啄著,望著淺淡的唇暈染成紅色,他探入唇間,汲取著更深處的空氣。
黎覺的唇瓣溫軟,或許總是吃糖和奶酪棒的緣故,帶著淡淡的奶香。那股奶味在兩人唇齒間擴散,不斷撩撥著鬱鬆銘的神經。
還不夠。
鬱鬆銘手臂愈發收緊,恨不得將黎覺融在自己懷中,他單手扣在黎覺後腦勺,像是將心中無法宣泄的情感全部融在唇間。他的動作逐漸粗野,似是想拆骨入腹般,將黎覺嘴裡的空氣全部侵蝕殆儘。
“唔。”唇齒間的酥/麻與腰間愈發收緊的禁/錮,讓黎覺不舒服的叫出聲。
似是被黎覺的聲音驚醒,鬱鬆銘摟著黎覺的動作驟然變鬆,眼底恢複清明。他安撫性的吻了下便抽身離開。
一吻結束,兩人呼吸皆亂了頻率。
鬱鬆銘手貼過黎覺的臉龐,他眼底帶了幾分懊惱,“抱歉,弄疼你了嗎?”
黎覺搖搖頭,他的臉上暈著淡淡的桃花粉,小口平緩著呼吸。半晌,他捧住鬱鬆銘的臉,與對方對視,腦子還有些迷糊的說道:“我聽人說,活好的人舌頭都很軟。”
他說完舔了舔唇,似乎隻是單純的誇獎著對方,還點點頭肯定:“鬱鬆銘,你舌頭很軟。”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出了什麼驚人的話。
話音落下,車內的氛圍再次浸上曖/昧的色彩。
鬱鬆銘眼內短暫恢複的清明再次被欲色取代,象征著理智的神經似乎在青年繾綣的話語下崩塌。
下一秒,他貼在黎覺臉龐的手向後探去,扣住他的腦袋,再次覆上那說出漂亮話,討自己喜歡的唇。
車內的溫度不斷上升,黎覺逐漸在攻破下破了防線。他整個人軟在鬱鬆銘懷裡,眼角濕潤潤的,手指無意識的在他背部摩挲。
滴滴。
鬱鬆銘擱在一旁的手機振動,喚回了黎覺的一些理智。他推著鬱鬆銘,“電話。”
鬱鬆銘對於黎覺的走神像是很不滿意,輕輕在他舌尖咬了口。
電話像是不解風情般,振動個沒完,在車內發出擾人的聲音。他們不得不結束了這個長吻。
鬱鬆銘單手摩挲著黎覺脖頸處的皮膚,接起電話,話語格外薄涼:“說。”
顧生的大嗓門從那邊傳來,“老鬱,幫兄弟個忙唄。”
鬱鬆銘輕抬眼皮,單手固定住黎覺亂扭的腰身,切換到揚聲器讓對方也能清楚聽到顧生的話語。他打開車內的暖風,讓車內的空氣流通,隨後漫不經心道:“你先說是什麼。”
那邊的顧生像是被無語到,沉默了下才開口,“我這不是談戀愛也挺久了,”說道後麵,他的聲音聽起來還帶點不好意思:“想定下來,跟她求婚。”
所以想讓你過來幫忙。
鬱鬆銘還沒說話,黎覺搶先對著揚聲器開口:“去去去!什麼時候!”
見兩人呆在一起,顧生大腦反應了下像是明白什麼,怪不得鬱鬆銘剛才那麼衝。
但黎覺同意可比鬱鬆銘靠譜的多,想到這裡,顧生樂嗬不少:“要是方便,現在過來就行。”他還有一些地方想商量下。
黎覺爽快的回答:“沒問題,等著!”
掛斷電話,黎覺就想從鬱鬆銘腰間跨到副駕駛,腿一抬就被鬱鬆銘的手摁了回去。
黎覺:“?”
鬱鬆銘表情很淡:“這麼急?”
黎覺對上鬱鬆銘的視線,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反問道:“求婚不急嗎?”求婚哎,他還是第一次參與。
瞧著黎覺興致勃勃的樣子,鬱鬆銘磨了下後槽牙,又不是他們的求婚。最後他不甘心的在對方脖子上啃了口,才緩緩放手。
黎覺瞪圓眼,剛準備控訴對方,就察覺到了鬱鬆銘精氣神十足的地方,整個人瞬間沉默下來。他打開車門,下車繞了一圈走到副駕駛。
……
等兩人到顧生那邊的時候,發現除了熟悉的顧生韓雅以外,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女生,應當是女方的好朋友。
顧生和黎覺他們站在一起,先是講解了一遍流程,邊講邊往裡麵加了小細節。順完整個求婚流程,黎覺忍不住感慨道:“顧生心還挺細的。”求婚的花束都因為女方喜歡雪山玫瑰,專門從雲南空運買來。
想到這裡,黎覺回想起自己被表白的那天,要什麼沒什麼。虧得很。
他側頭看向鬱鬆銘,抬手將對方的臉往外扯,幽幽道:“某人覺不覺得自己應該學習下。”
鬱鬆銘低頭縱容著麵前青年的動作,見對方心疼的放開,他才語氣平靜道:“是誰從那會兒開始花粉過敏?”
黎覺:“……”
對不起,是他,並且現在還在過敏。
大師,他悟了。他就是跟浪漫無緣。
這時,一個女孩子在朋友的鼓勵下走到他們麵前,視線落在黎覺身上。她聲音溫柔,夾雜著幾分羞意:“請問可以加個微信嗎?”
鬱鬆銘微微蹙眉。
黎覺一把牽住鬱鬆銘的手,十指相扣舉起來給對方看,他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小姐姐,我的微信已經被他一個人霸占了。”
話音落下,女孩震驚的看了眼黎覺,又扭頭看向一旁的鬱鬆銘,視線在兩人身上不斷遊走,半晌露出懊惱的神情:“抱歉。”本以為兩人隻是好朋友,畢沒想到竟是英年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