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覺愣怔了下,重複著對方的話:“你是讓我對你見死不救?”像是想到那個場景,他搖搖頭:“我做不到。遊戲可以再打,但不去扶你,我會很難受。”
他歪頭對上那雙藍眸,“說了會保護你。”他調侃著對方,“你看,哥哥沒有食言。”
語言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配合著特定的人,三言兩語都能撩撥的讓人心動。
鬱鬆銘已經不知這是第幾次被黎覺的話勾的心率變亂,他感受著胸腔處節奏感超快的心跳,勾了勾唇角。
他話語很輕:“嗯,哥哥很棒。”
望著那雙琉璃眸子,鬱鬆銘捧住黎覺的臉頰,獎勵似的吻上柔軟的唇。
……
自從跨了年,天氣就再度冷下來,就像是不斷突破臨界值那樣,每天都在刷新最低溫。
在凜冬的寒風吹拂下,鬱鬆銘的生日到了。
今年的生日,鬱鬆銘沒有通知多少人,當晚也僅叫了幾個玩的還算不錯的來,在自家彆墅裡一聚。
即便如此,生日晚宴上,鬱鬆銘的手機振動就沒停過。皆是商界的人發來的生日問候。
等人到齊的時候,黎覺陪鬱鬆銘將生日蛋糕一一切開,第一塊放到壽星自己的麵前。蛋糕刀抽離時,鬱鬆銘不經意的轉頭,鼻尖豁然多了一點白。
鬱鬆銘像是沒反應過來,不舒服的歪頭。奶白色的香甜奶油落在鬱鬆銘的鼻尖,襯的他多了份可愛。
兩人背對著大家,見沒人注意這邊,黎覺哄著對方,“慫慫,能不能喵一下。”
鬱鬆銘盯著他,在黎覺期待的視線下,他湊近黎覺,勾起唇角,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喵。”
比起黎覺撒嬌軟糯的喵,鬱鬆銘更像是懶散的大貓,帶著野性。
那聲音自黎覺耳畔竄入,在他身體裡遊走,化作酥麻電流在大腦停駐。
要命,怎麼這麼可愛。
將蛋糕分發給眾人後,生日宴迎來了今天的重頭戲。
顧生將西裝外套脫在不遠處,領口的領帶也不知丟到哪兒去,扣子解開兩顆,透著滿滿的不羈。他舉起酒杯,笑得一臉不懷好意,“老鬱,平日逃酒歸逃酒,生日這天,總是要喝幾杯的吧。”
他麵前盤子裡的食物一點都沒動,像是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鬱鬆銘灌醉。
鬱鬆銘看了顧生一眼,直盯得顧生心裡發毛。半晌,他才接過顧生手裡的這杯酒,一口乾掉。
眾人起哄道:“哎,這才對嘛。”
見顧生勸酒成功,不少人模仿著他上前灌酒。要知道能這樣灌鬱鬆銘的機會可不多。
瞧著鬱鬆銘一杯杯下肚,黎覺麵上掩不住的忐忑,他摸不準對方酒量怎麼樣。他拉扯著鬱鬆銘的衣服,委婉道:“差不多就行了。”
他看了一圈,將切好的蛋糕端至鬱鬆銘麵前,“你彆光喝。”
鬱鬆銘垂在椅下的手牽住黎覺,他唇角扯起,“沒事,我有分寸。”
聽完這話,黎覺敷衍的點點頭,“好。”轉身便托人去熬醒酒湯。
每一個最後喝到斷片的人都會說自己有分寸。
但這次,確實是他低估了鬱鬆銘。
直到顧生喝趴下,鬱鬆銘依舊安穩的坐在那裡,他單手晃動著酒杯,杯壁在燈光的折射下顯出那雙清明的眸子。
他冷靜的托各家司機把顧生他們送回去,思路也格外清晰。
客人都走後,黎覺湊近他,“這麼清醒?”
鬱鬆銘眼底劃過笑意,話語繾綣:“不清醒的話,困困會怎麼做?”他領口微鬆,褪去了平日的清冷寡淡,帶著惑人的意味。
這是黎覺第一次見鬱鬆銘喝酒,那雙暈染著海意的眼眸此刻泛著漣漪,漂亮的驚人。
他開玩笑道:“比如卷著錢跑路?”
鬱鬆銘拉著黎覺的手,他垂下腦袋,低聲呢喃:“都是你的。”要跑路也要帶著他。
黎覺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撫道:“不跑路,陪著你。”他側眸看向餐廳,剛才托人熬的醒酒湯似乎快好了。
黎覺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哄著鬱鬆銘,“你先在這裡坐一下好不好?”
就著兩人拉進的距離,鬱鬆銘將黎覺摟在懷裡,腦袋在對方脖頸處輕蹭。雖沒有說話,卻用行動無聲的表達出兩個字:不好。
黎覺哭笑不得,他沒想到鬱鬆銘喝酒後會變得這麼粘人。見狀,他繼續道:“那我們先回臥室?在這裡坐著也不舒服。”
這句話鬱鬆銘聽懂了,看上去也很同意。他配合著黎覺起身,兩人朝二樓走去。
進了臥室,黎覺本想讓鬱鬆銘坐在床上休息會兒,沒想到對方直奔著浴室走去。看上去很嫌棄自己身上飄著的酒味。
確定對方可以清醒的洗澡後,黎覺下樓去取醒酒湯。
再次回到房間,黎覺就看到鬱鬆銘坐在床邊,對方似乎已經洗完了澡,發絲緩緩向下滴水。在燈光的映照下,看上去還有點可憐的意味。
黎覺將毛巾拿過來,任由鬱鬆銘摟住自己,他擦拭著對方頭上的水珠,“難受?”
鬱鬆銘摟緊黎覺,聲音裡帶上委屈:“還是有點頭疼。”
他今晚是各種洋酒紅酒混雜在一起被灌的,就算他酒量好,也耐不住會頭疼下。
等黎覺幫自己擦乾頭發,他抬起頭,兩人對視了幾秒,鬱鬆銘視線落在黎覺淺淡的唇瓣上。
他指尖覆上黎覺的唇,來回慢慢的摩挲,一舉一動間充滿了欲意,他貼近黎覺,兩人唇角隻留著一點點縫隙,“想親你。”
飲酒後,鬱鬆銘比平日性子更直了些。想做什麼,想說什麼,都會直接表達出來。
黎覺啄了下他的唇,安撫道:“等等讓你親個夠。”他將手邊的醒酒湯遞到鬱鬆銘嘴邊,“先喝了這個。”
一碗醒酒湯下肚,鬱鬆銘眼底的不滿幾乎溢出,醒酒湯特有的味道在嘴裡彌漫,那味道算不上苦,也算不上好喝,隻會讓人隔應。
黎覺將提前準備好的檸檬糖塞進對方口中,驅散了醒酒湯的苦澀,淡淡的檸檬香彌漫在唇間,讓鬱鬆銘皺起的眉頭得到舒緩。
黎覺親親鬱鬆銘的唇,“乖。”
鬱鬆銘沒有忘記黎覺剛剛說的話,隻要喝了醒酒湯就可以親個夠。他試探性的啄了下對方的唇,見對方沒有反應,他的動作逐漸肆無忌憚。
鬱鬆銘將黎覺推倒在床邊,指腹摩挲著對方的腕內。他似乎對這個地方情有獨鐘,低頭用牙尖輕咬。
驀地,黎覺像是想到什麼,手掌覆上鬱鬆銘的臉頰。在對方不滿的神情下,他安撫道:“等等。生日禮物還沒給你。”
他起身走到床頭,從枕頭下取出自己準備好的東西。那是一個很小的方形盒子,不難猜出裡麵是什麼。
鬱鬆銘看到那個盒子,愣怔在原地。
在知道鬱鬆銘的生日後,黎覺曾想過很多生日禮物。但在臨近沒幾天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這枚戒指。
黎覺抿緊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走到鬱鬆銘身邊,“可能這個禮物有點不合常規,但我第一次看到它,就想到你。”
他看上去有些緊張,之前組織好的語言在此刻也忘卻,“它是我見過,最像你的那抹色彩。”像是怕鬱鬆銘不喜歡,黎覺打開盒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盒子裡麵赫然是一枚戒指,銀戒的中心鑲嵌著蒼青寶石,如同鬱鬆銘的眼睛一樣剔透。
黎覺那雙琉璃色的眸子在燈光下清澈透明,他溫聲道:“生日快樂,鬱鬆銘。”
鬱鬆銘腦子有些亂,他沒想到黎覺會送戒指。他視線落在那裡,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枚戒指,先前那枚因為種種原因,終究是放置了起來。
也就顯得這枚戒指,有多麼珍貴。
半晌,鬱鬆銘輕垂眼眸,“那困困能幫壽星戴上嗎?”
黎覺愣了下,麵上的忐忑消散,點點頭。他將戒指慢慢推進鬱鬆銘的無名指間,兩人手上的鑽戒對稱,反射著綺麗的光。
鬱鬆銘不由得摩挲著自己無名指處的戒指,那裡凸起的存在像是在跟他述說:他從此有了名叫黎覺的歸屬。
心跳得律動不由加快,每一下跳動都仿佛在跟他敘說對黎覺的喜愛,那聲音不斷蠶食著鬱鬆銘的心臟,直到完全占滿他的身體。
好喜歡。
真的好喜歡。
他捧著黎覺的臉,低頭含上對方的唇,像是歎息又像是愉悅般,話語繾綣:“被困困套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是困困一個人的。
放過我吧,真的什麼都沒寫,謝謝。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天天開心發大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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