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後
曆經十年準備、五年動土的革新已完成初步,冗官裁撤多半,冗費都收入國庫,大宋的財政製度,官僚製度和軍製都已經有了大的革新。
大宋不僅僅是一個白銀帝國,還是一個方方麵麵都強盛的帝國。它必定要走在時代的前列。
趙禎,也是楚墨,十二歲登基,親政五年,大權在握,推動著大宋走向強盛複興。
是年,大宋臣國西夏王元昊廢李姓,改元天授禮法延祚,於西夏王城興慶府正式稱帝,國號大夏。消息傳至汴京,朝野上下一片嘩然。
金殿之上,元昊派來的使者仰著下巴,態度高傲地遞上了國書。對於元昊的野心,一貫主張和平的臣子也怒目而視,恨不得殺了他們,以泄憤懣之氣。
楚墨看罷了國書,扔給了小童子。在國書中,元昊以臣子自稱,追述表彰他的先祖與中原皇朝之間的關係及其功勞,要求大宋承認他的皇帝尊號,大夏國號。
楚墨嗤笑一聲,示意小童子將國書交還使者,冷笑一聲道:“西夏來使,你西夏既奉我大宋為主,享我大宋的賞賜爵位,又諂媚討好遼國,乃是不仁不義,此為第一錯。元昊在書中儘述他先祖先父的忠心功勞,便是明白先祖尊奉中原正統,他叛離祖宗神靈,枉顧厚恩,乃是不忠不孝,此為第二錯。你西夏既尊奉我大宋,元昊在書中稱臣,既然稱臣,便可知天無二日,夜無二月,國無二君,民無二主。既是如此,為何要求朕冊封為皇,豈不是自相矛盾?此為第三錯。”
使者冷汗頻冒,對於楚墨這一連串的質問無顏以對,主要是楚墨的帝王威勢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爾等速速離去,告知元昊,儘早取消尊號,稱臣納貢,否認休怪朕翻臉無情,出兵征討。到時叫元昊自取其辱!”楚墨說話毫不客氣,句句相逼,直至使者慚愧而去。
貓七舉起軟乎乎的小肉墊使勁鼓了鼓掌,眼中冒出精光,“墨哥,你好威猛啊!”
楚墨得意一笑,接受了貓七的讚譽。
滿殿的大臣雖敬佩楚墨的威武霸氣,可等西夏使臣一退,又擔憂起來,“皇上,西夏兵強馬壯,又有遼國虎視眈眈,我大宋是抵不過夾擊的。”
“眾位卿家不必擔心,朕自有安排,且等著看。”楚墨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他方才放言,一是為揚眉吐氣,二是為激元昊主動出兵,他占不了理。
元昊那樣野心勃勃的人物,即使沒有名正言順的出兵理由,他也會攻打大宋的。
聽楚墨此言,眾卿家都不再吭聲了。朝廷這幾年的變化,他們都瞧在眼裡,素知這個皇帝是有主意的。
退朝之後,貓七從係統空間裡蹦了出來,對楚墨道:“墨哥,遼國皇帝快要病死了,大概就在這幾天了。”
“嗯,”楚墨點了點頭,想來過幾天他的諜報係統就會傳來遼皇駕崩的消息。那他原先的一番布局便有用了,屆時遼國陷入爭奪皇位的內亂,不會有心思來陳兵邊境,分宋夏的一杯羹了。
貓七蹦蹦跳跳的,到一個拐彎時,它越上牆壁,跳到了楚墨的肩上,親切地摩挲著楚墨的腦袋。
小童子看著皇上有一搭沒一搭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身邊的貓不時喵喵叫著,好像在跟皇上說話。
小童子歎著,這貓真是成了精。十年前養在皇上身邊,起了名叫貓七,如今還是生龍活虎的。可他哪裡知道,以前的貓七是楚墨見它長得同貓七無二,便養在身邊聊作慰藉,可自貓七蘇醒後,它過了幾天便老死了。
貓七感覺到小童子注視的目光,扭頭目露凶光,朝小童子呲出尖銳的牙齒,嚇得小童子急忙轉頭,狀若無事。
貓七轉過頭,把毛茸茸的貓臉貼在楚墨的脖頸上,十分乖巧。
使者把楚墨的話一字不差帶回了西夏,和楚墨後補的詔令,削奪元昊賜姓官爵,停止互市。元昊聽罷大怒,一方麵令人與遼國暗通消息,一方麵整兵備戰,陳兵延州三川口。
半月後,遼國皇帝駕崩。元昊雖然沒有了遼國的支持,在送“嫚書”侮辱以求楚墨主動出兵無果後,毅然決然地發動了戰爭。
邊境第一道戰報傳來,便是三川口一戰中,延州知州受元昊誘騙,全軍覆沒,延州被攻破。元昊大軍一鼓作氣,直逼懷遠城。
朝堂上,楚墨言明要禦駕親征。眾臣一直勸阻,可深知楚墨繼承了太祖的魄力果敢,這些年在朝廷幾乎說一不二,也沒膽量去挑戰皇帝的權威。況且,皇上將事情安排地妥妥當當,長子楊王監國,王相包拯等一乾忠直能臣處理國事,監督百官。
臨走前,楚墨隻帶走了宋七和宋柳,其餘人就留下保護楊王,坐鎮汴京。楊王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監國輔政不過是名義上的,有隱衛在,楚墨也更放心。
大軍急速行軍,終於在懷遠城岌岌可危時到達了前線。令大軍就地駐紮整頓後,楚墨帶上宋七和宋柳往懷遠城找狄青去了。